“這個……”
玉江向後抬手,摸索了一下週防尊胸口,確定那裡傳來的響動足夠有力,終於放下了心,她問他:“你的力量,不是自己的?”
“是的啦,不過沒那麼簡單。”
不同於假寐著任她摸索的男人,十束抬手,掌心中跳起了一叢小小的火焰:“不只king自己,我們身上的力量,也是king賦予的啊。”
“高千穗桑,知道德累斯頓石板嗎?”
玉江:……?
接下來是一段相當無聊的解說時間,拋去十束多多良的打趣和跑調的吉他bg,高千穗玉江確實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這一通解釋聽完,她腦子裡把七七八八的線索過上一圈,終於知道了草薙一開始認為她是因為那個槍擊者出現的原因。
“那個家夥是無色之王?”
“嗯。”
“你們現在是認為,”她怎麼覺得這個結論……有點不靠譜呢:“我會變成下一個無色之王?”
“跑設定了啊草薙君。”
玉江拿起空杯子搖了搖,草薙便又給她倒了一杯:“依照你的說法,前一任王死了,石板才會選擇下一任王者,時間間隔最長的,比如那個青之王宗像禮司……這名字好耳熟,是隔了十年的時間以後才被選出來的。”
“那麼,在那個白毛還沒被弄死之前,是什麼讓你産生了我是無色之王的錯覺?”
“照你的說法,我不應該是在弄死了那個白毛以後,被石板選中,然後變【異常】嗎?”
“理解錯了,”十束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模擬推眼鏡的動作:“草薙哥的意思是,高千穗桑你,本來就是無色之王啊!”
高千穗玉江吸了口氣,覺得被這些人氣到了。
——我們的世界觀明明就不一樣!把我坳進你們的設定裡之前,能不能先給我解釋清楚!?
“前代無色,也就是三輪一言,才剛死不久。”
說話的,是閉著眼睛的周防尊:“石板出現反應的那一天,那個家夥看樣子是被選成了王——但那一天,你也在那裡。”
男人的聲音沙啞但低沉,攬在她腰上的手,自然的向下拉起了她的手腕。
“如果當時你用這雙手,像是碰我一樣碰他,是什麼結果?”
講道理,草薙已經很努力的、不斷提醒自己忽視這理所應當似的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畫面太洗腦,一看她倆出現在同一個畫面裡,草薙就剩滿腦子的【事後】兩個字了。
於是他咳嗽兩聲,說:“每一任無色之王都具有預言的才能,除此之外的能力都不相同,那個家夥,是可以鑽進別人腦子裡的那一種,雖然看起來古怪又無解,但是真的作了準備,處理起來也簡單。”
意志足夠強烈的人,完全可以阻擋他的侵入。
“比起【侵入】什麼的,”草薙看著高千穗玉江笑的很好看:“總覺得高千穗桑好像要厲害一點啊。”
“高千穗桑突然出現在那個天臺,說不定就是受到石板感召的呢?”
“而且,”他說:“但就預言這一點,好像並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呢,這不是高千穗桑的【天賦】嗎?”
比起偵探們在抱著論證【千歲的正義感】這個目的,在打探到紅尾刊和常刊的時間差以後,將其定義為【犯罪揭露】。
抱著論證【高千穗玉江是被選定的無色之王,所以會預言】這個目的的異能者們,對此的解釋,大概就是【擁有了預知能力但不自知,會把看到的畫面當做靈感寫下來】這樣的結論。
畢竟一開始,從異能者中産生王的機率就要大些來著,如果剛好是預言,那麼更是值得深思了。
“所以我們很好奇。”草薙出雲說:“那一天,石板之所以選中那個名叫稗田透少年,是不是因為——在石板下決定的時候,高千穗桑你,正待在多多良看到的那個黑洞的另一邊?”
“而那個地方,讓石板找不到你了。”
“你剛還說是石板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