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全是怎麼樣吸引男人是一種悲哀,但腦子裡一直是怎麼樣賺錢也是一種悲哀,玉江這回終於給自己的精神世界找到了一個自己感興趣,聽起來也格外高大上的目標。
做一個合格的王。
十二國的官制和禮制都承自周禮,玉江射禮結束之後除了額外要求了一位仙籍給後媽的),沒有對假朝的諭令做任何改變。
還是那句老話,敵不動,我不動。
在十二國記裡當皇帝,最重要的教科書是天綱,王只要不違背天綱就百無禁忌,登基之時會有女仙在旁誦讀,但玉江那會兒興奮的有些剋制不住,聽完了也只有些大致的印象,她很自覺的安生了小半年,仔細的研讀了一下條例,確定自己能做什麼,能做到什麼程度。
看大環境,這樣的狀況和今穿古沒有多少區別,按照大部分歷史穿小說的套路,琉璃,肥皂,葡萄酒,炸藥,火藥,青黴素,教物理化學近代戰爭,如果穿得太早還可以改官制和科舉。
但事實上呢?
玉江仔細的考慮過,這個世界有天帝,一切制度是天地早就定好的,天地春夏秋冬的官制不可更改,國境之間不許戰爭,侵略殖民更是天方夜譚!
大家都是戴著枷鎖跳舞的人,撐死了看誰身材好,轉起圈來美觀一點。
改毛改,改不好就得死了。
自力成仙的是飛仙,王冊封的官吏都是地仙,面對這個延續了二十五年的假朝,玉江手頭現在最大的武器,就是那本勾一勾就能送人去死的仙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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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王行事四平八穩,政令的下達也總是再三斟酌,最起碼她這樣的溫和了三年以後,全國上下對她的風評還都挺好。
不著急著集權,官吏們可不就覺得你挺好嗎?
三年,玉江發布了超過一百道政令,據她私下裡觀察,行駛程度八成以上不到四分之一,五成的佔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大家都跟沒聽見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至於私藏冬器啊,圈養私兵啊,準備造反啊,因為王的權威性,這些人都默默的潛水了,但只要人手夠【人手不夠還有使令】,花上兩三年,把那些著名的野心家挨個觀察一遍,哪個能弄死,哪個要留下她心裡也決定的差不離了。
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人家當著她的面在聖旨上加加減減,她除了忍,可不就剩怎麼算計著弄死人家全家了嗎?
到了新王登基的第四年,舜國的朝廷開始隔三差五的罷免官員,失去了官位就等於失去仙籍,失去了仙籍便失去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那就剩下等死了。
給政令打過折扣的,得死;利用政令中飽私囊,得死;阻礙過官方行事的,得死;私下裡奴役百姓的,還是得死。
至於想造反的,那就更得死了。
甚至連內宰和內小臣之中都有一大批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個清洗的過程及其緩慢,臨州到底偏居一隅,放眼全國根本指望不上。她這三年之內能抓到手裡的人都拿來當探子用了,事實證明她真的是個很擅長帶鐐銬跳舞的人,對各方的忍耐程度有著天生的直感。
這導致了只要各方勢力的忍耐點快到了極限,有些州侯忍不住準備著下一次就要造反的時候——徇王她就安生了。
這一安生,又是三年。
就這樣一波低潮一波高峰,周而複始的過了十二年,緩慢的,就是不踩死xue的方式保證著徇國既不會發生暴|亂,但也絕對不會有多大進步,整個國家的氣氛都時時刻刻的繃在弦上,百姓也只是稍有富餘,餓不死罷了。
到了第十三年,按理說是徇王第四波安生下來的第二年,預見到未來岌岌可危的、僅剩的幾名還未喪失野心的州侯,藉由南方大旱絕收聯合了冬官長,很是迅捷的發動了一次叛亂。
玉江並不具備很高的軍事素養,但擒賊先擒王的老話還是知道的,她拿著天綱翻來覆去的確認了一遍,得到了一個讓滿朝文武啼笑皆非的結論。
使令為麒麟服務,麒麟為王服務,她指使使令殺了反軍統領,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失道。
聽起來在再傻逼這也是個辦法不是?
仙人和凡人對於時間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十三年,要給康熙帝,鰲拜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給玉江……
不好意思,這連一山都沒到呢!
她不過是個孤女,識個字就行了,算無遺策在這種事情,還是給各位胸懷大略的州侯留著吧。
撐死不過三五年,這幾位就可以一起在地底下,商討他們曾經的雄途偉業了。
等上三五年嘛,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白蓮花啊綠茶婊啊這些人也是在下意識的利用自己的外貌或是氣質優勢使環境更利於自己生存,但這跟變色龍一樣,是因為本身在弱勢的地步所以才會選擇這樣想要控制或是影響強者的方式來成全自己,作者倒不是對這種生活方式有什麼意見,但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哪怕自己一個人還是可以活得很好的女人!
畢竟別人的就是別人的,嫁個好男人和自己變成好女人雖然不是一種生活方式,但也並不沖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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