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要徹底歸自己,裡裡外外全都是。簡秀舔舐著?蔚起的腺體,白檀很香,他很喜歡。此刻,他想吃了他,把他溫熱的血肉完全吞到自己身體裡,一輩子監視他,把他完全囚禁起來,藏起來,不讓任何其他人找到。
腺體上還有尚未完全癒合的鮮紅色齒痕,簡秀再度咬了上去!
“唔——!!!”蔚起攥緊了手心!淩厲的青筋浮動在冷白色的手背上,薄薄的粉敷在指節間,橙花幾乎要將白檀完全淹沒了,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在填滿這具身體,甚至精神?海都是簡秀的烙印!
自生物分?裂的海洋裡辭別,兩個雙生背道而馳的基因再度重合,缺口找回了碎片,並且更加緊密,精確的熔煉成一體,apha和oega的完全標記,原始的攫奪完全烙刻在蔚起的每一寸感官上,生理意義上的血腥奪取促使oega本能的想要逃,可?是無所遁形。
哪裡都是apha的氣息,哪裡都是apha的懷抱,自己從內到外都被自己的apha給完全嵌住了,好像簡秀的每一個基因都注入到了自己的體內,把他的每一個基因刺上自己的印記。
完全標記,生理心理,無比強烈的感覺。
水痕在蔚起雙眼前的白色的布料上氤氳,簡秀撫開了它,小心翼翼的吻去了眼邊的水漬,不知是因為內部的熱度,還是因為愛人的細吻,蔚起的眼尾也有一層鮮紅,在鳳眼之周流轉,豔極了。
蔚起是被簡秀禁錮在懷裡醒來的,他睜開雙眼,發現簡秀一直沒有閤眼,在漆黑的房間裡靜靜地盯著?他,和他捱得很緊,聆聽著?他的心跳。
“咳!怎麼不休息?”蔚起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很啞,他想要探出?手,替簡秀蓋好被子,但發現在探出?手的一刻,簡秀加固住了束縛,不肯讓他掙脫半點。
“我?害怕。”簡秀很平靜,“我?怕我?一閉眼,你就不見了,哪裡都找不到,心跳好慢,我?剛剛睡著?了一會兒,然後夢見你心跳停了,我?又被嚇醒了。”
“夢都是反的。”蔚起湊上前去,主動吻上了簡秀的唇,“不怕,我?是你的,不用怕的,簡秀。”
綿綿密密的呼吸裡,蔚起嘗試地伸出?手,簡秀終於放鬆了些?許,他們像兩個互相試探的人,簡秀盯著?蔚起的行動,蔚起慢慢挪出?簡秀的束縛,蔚起的手腕探了出?來,上面?全是咬痕,鮮紅色,他提簡秀攏好了被子,然後輕輕拍打著?他的肩。
“睡吧,我?不會走的,就在這裡,就在你懷裡。”
“我?這麼對?你,你為什麼不生氣?”
“當?代社會,我?覺得情侶婚前的親密行為並沒有什麼問題。”
“婚前?”簡秀被蔚起這個詞彙給笑到了,他眼神?昏暗晦澀,隱隱有痛色,“蔚起,你覺得我?們還會有婚禮嗎?我?還會把你送回人類星聯然後去登記註冊結婚?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
“那?只?是一個契約儀式而已。”第一次過於激烈,讓現在的蔚起很疲倦,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是真的困了。
簡秀立刻就噤聲了,他沉默下來,不想再打擾蔚起休息,但是蔚起並沒有配合他的這份體貼,而是抓住了簡秀的左手,貼近了自己的唇邊,找到了青年的無名指,含住了他的無名指。
溫熱襲來時,簡秀整個人都僵硬了,即便?已經肌膚相親,他還是容易被蔚起某些?時候毫無避諱的親近給拉動心絃。
指節處輕輕一痛,蔚起在今天給簡秀身下留下了第一個咬痕,現在的蔚起身無所有,別無長物,只?能這樣了。
“蔚起先生,請問您願意和簡秀先生結為伴侶嗎?”蔚起把頭靠在簡秀的肩側,“我?願意,簡秀先生,請問您願意和蔚起先生結為伴侶嗎?”
簡秀眼眶滾燙:“就算你這樣,我?還是不會把你還給人類的。”
“嗯嗯嗯。”蔚起含糊的點點頭,“所以你願意嗎?”
簡秀:“……我?願意。”
蔚起:“那?願意休息了嗎?”
簡秀訥訥:“願意。”
終於把人哄睡著?了,蔚起看著?乖巧不安闔上眼眸的簡秀,放鬆了身體,放任疲乏和鈍痛慢慢被黑暗驅趕,就在即將徹底睡著?的前一刻,橙花又湊了過來,一起響起了簡秀有些?委屈的嘀咕:“但是,你還是要再補我?一場婚禮的,剛剛那?個不算。”
蔚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