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你?隊長軍銜什麼?”
楚朝:“少校啊。”
陳爍覺得自己在陪傻兒子過家家:“你?們蔚少校軍銜呢?”
楚朝?:“……少……校……啊。”
陳爍微笑:“那不就?結了嗎?”
“呵呵呵——軍隊厲害人?還少嗎?也沒見誰都爬他那地步啊。”楚朝滿不在乎,“我要是有駱將軍那樣的——嘶!!疼疼疼疼疼!!!”
“楚朝,你?剛才邊境,很多事?情不清楚,長官們也不和你?計較。”陳爍眼神泛冷,狠狠的揪著這?個傻小子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你?最好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當?成自己看到的樣子,也別見著什麼就?瞎說什麼。”
楚朝收斂了語氣:“?嗚——長官!真的疼……”
“嘖,吃飯去?!”陳爍甩開手,不爭氣地拍了拍手,“剛才別再讓?我聽見啊!”
“知道了,知道了!”心有餘悸的楚朝應著,很快便就融入了離開的隊伍潮流中,消失不見。
“這?小子。”陳爍低估了一句,習慣性了把自己不愛吃的糖丟進了口袋裡,準備找時間塞給蔚起。
一大早上蔚起就請假離開駐地了,也不知道是去?幹麻了。
原本還打算今天找個時間和他說些事?的。
蔚起正?在削鉛筆。
鋒利的軍刀用在這?種環境下綽綽有餘,但是他削得很認真,筆尖是幹脆利落的漂亮,原木的白色與實木的灰色交相呼應,涇渭分明。
“這?樣就?可以了。”正?在看課本的蘇千幸分出注意?力到了蔚起這?邊,“鉛筆尖太細了,會不好寫字。”
“嗯。”蔚起點點頭?,然後將鉛筆遞給了她,“試試看。”
蘇千幸低頭?,端端正?正?地攥著筆,然後在作業本上抄寫了課文上的幾個字:“好用,謝謝。”
蔚起收好了自己的軍刀:“不用謝。”
蘇千幸:“……好。”
蔚起:“……嗯。”
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是相當?幹癟的沉默!一大一小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互相不知道說什麼,在無聲的氛圍裡安靜的望著對方,一時有些尷尬。
蘇千幸到底還是率先打破了僵局:“……你?有喜歡的詩嗎?”
蔚起:“有。”
蘇千幸:“是什麼?”
蔚起:“只?有很短的一句,‘我們都是自然的嬰兒,臥在宇宙的搖籃裡’。”
蘇千幸:“我也有,作者是卡爾·薩根,‘在廣袤的空間和無限的時間中,能與你?共享同一顆行星和同一段時光,是我的榮幸’。”
蔚起點頭?:“嗯。”
然後,兩人?又安靜下來,只?是不再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