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並?不明白這個少年要做什麼,但是下一刻——
這個少年的膚色瞬間蒼白起來?!幾乎是以呼吸來?記數,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面板開始撕裂,鮮紅的皮肉組織像是粘稠的醬料一樣擠了出?來?!但沒有人來?得?及為此而惡心,少年的瞳孔不斷地分裂,瘋狂的疊加,原本清秀的面容開始扭曲,眼?球幾乎在下一刻要崩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奴隸驚恐的嘶吼著,爬動著想要後退,“蟲——蟲子?!蟲族!!!”
紮克利的眼?神越發晦暗,少年這個情況異常像極了那些邊境癮君子?,使用廉價盜版的事跡過度享樂之後的精神海失控,可是失控,並?不會在生理意義?上這樣徹底完全的異化!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一隻布滿了細刺的節肢像是破殼一樣,從軟啪啪的面板裡面探了出?來?,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瞬間繃緊——蟲族!
紮克利立馬舉起槍來?,想要射擊,然而卻被康拉德攔住:“請放心,親愛的星盜之主,他不會傷害你的,諾爾是好孩子?。”
好孩子??他把這個怪物稱做好孩子?!
但不等?紮克利回過神來?,犀利的哀嚎就已經從房間中央傳來?,血霧四?散,奴隸已經完全被一隻半人半蟲的怪物給釘在了地毯上,?怪物的頭部蔓延著隱隱的精神絲,將奴隸與他的大?腦相?連,不知有什麼作用?
奴隸的四?肢已經完全被怪物的肢體穿透了,半蟲的腹部張開了一條縫,細細密密的觸手從裡面扭了出?來?,開始啃食他的內髒。
“啊啊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傾聽著這個俘虜的慘叫,極為可怖的是,整個過程已經持續了五六分鐘,他的內髒已經被吃空了!
可是!他竟然還活著!
“殺——了——我——殺了我——”濃重?的血腥氣徹底充盈了整個房間,已經有些人背過身?去不再去看,而紮克利只是毫無?波瀾的盯著正在進食的怪物,不知在想什麼。
“先生,很抱歉。”康拉德語氣真誠,“?諾爾是個文靜的乖孩子?,只是他融合的朋友可能脾氣有些不好,而且實驗還不太成熟,諾爾可能沒辦法完全控制好它?。”
“呵呵……”紮克利冷笑出?聲。
“唔——啊——嗬嗬——”被當作食物蠶食的奴隸已經被吃空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死,他絕望的瞪大?著眼?睛,感受到有風穿透了自己腹腔的涼意!
“諾爾”心滿意足地收回了自己的觸手,然後將自己的尾刺完全刺入了“食物”腹部的空洞!似乎在往裡面注入著什麼?
“它?在幹什麼!”紮克利厲聲道!
“産卵。這是它?們?的本能。”康拉德認真地解釋著,“由於女皇資訊素的指引,每一隻蟲子?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自己的後代。”
“啊——殺——我——唔啊——呃——”
他還活著!
“嘔——!!!”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渾濁粘膩的嘔吐物覆蓋到剛才噴出?來?的血斑上,酸臭和鐵鏽一起腐蝕。
?紮克利終於意識到康拉德身?上濃重?的怪誕氣息是從哪裡來?的了,這個看似慈祥溫和的老人,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平靜,一樣的柔和,一樣的毫無?波瀾,散發著毫無?機制的?暗光。
這不是人類的眼?神,紮克利年輕的時候遭遇過蟲潮,他曾經遠遠的與蟲族的女皇對視過,這是一種原始到沒有任何意義?的眼?神,理所應當的睥睨著一切!
“好孩子?,過來?。”
康拉德伸出?了手,“諾爾”果然停了下來?,然後戀戀不捨地將自己的尾刺從自己好不容易打造好的“巢xue”中拔了出?來?,白色的卵伴隨著粘液從血洞中留了出?來?,淌了一地。
“您看,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很聽話,哪怕忤逆本能。”康拉德再度撫摸過少年的頭,如果這能被稱為頭的話,“這個孩子?是我根據當初的帝國聖子?基因和蟲族基因配合著相容出?來?的嵌合體,我尋找到了還不錯的中和劑,只要有條件,這樣的‘加百列’我可以源源不斷地生産出?來?。”
“你是什麼意思。”紮克利明知故問。
康拉德:“先生,星際帝國的遺民?已經願意和我合作了,而我將這份誠意展現給您,我可以為你打造一份完整聽話的生物軍隊,聯合著他們?,您和您的合作夥伴,可以向人類星聯討回您失去的一切。”
“可是你剛剛已經說過,實驗還不成熟,我要怎麼能保證這個軍隊能夠為我所用?”紮克利並?沒有被眼?前利益沖昏頭腦,“萬一,它?們?只聽您的呢?”
“您當然不用擔心,先生,諾爾只是我用來?前期向您展示的一個小小的成果罷了,實驗的目的並?不在此,他不過是一個失敗品。”
說著,康拉德憐憫的撫摸過“諾爾”的臉龐,在他指尖脫離的一刻,這只鑒於人類和蟲族之間的奇異生物頓時僵硬!散發著血腥光澤的複眼?黯淡,纖細的肢體再也?支撐不住臃腫的身?軀,剎那坍塌!
“當然,這些失敗品也?有作用,您其實不需要他們?為您而驅使,我們?可以把它?投放到戰場,只要先生您和您的夥伴身?上塗抹特製的同位素,那麼它?們?就不會攻擊你們?,當邊防駐軍費盡心機抵禦蟲族,這就是所有星盜們?重?新拿回第九星軌的機會。”
紮克利:很好的辦法,但是——我相?信世界上沒有免費的買賣,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我需要樣本,大?量的實驗樣本,絕對龐大?的基數,現在,星環研究所的實驗體,已經無?法滿足我的實驗順利進行了。”康拉德無?奈的嘆息,“我已經這把年紀了,我真的想要看到終點的一天。”
他用一種誠懇的態度向紮克利訴說著:“先生,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家夥吧,每一個在真理追求道路上的科學瘋子?,都是不能被正常人類社會所理解的,我不需要您理解我,我能幫到您,不是嗎?”
紮克利:“你需要多少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