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抱起了它,為?他順著毛:“你又自?己跑過來的?”
“喵嗚……咕嚕咕嚕……”蔚花花舒服的搖曳起了尾巴。
這時?,簡秀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之前說著要提醒上校關於蔚花花“串門”一事,居然被他給遺忘了個幹幹淨淨。
爾後,蔚起又登門拜訪,牽走了簡秀的注意力,而蔚花花又不知何時?潛逃回了家,行動利落幹脆,悄悄的完成了在二人眼皮子底下的偷天換日,渾然不覺有什?麼異樣。
某些?方面和蔚起真像,簡秀如是想。
“花花……”他低頭垂首,“你喜歡我嗎?”
“喵~”蔚花花很粘人,開心的翻著肚皮,撒著嬌。
簡秀勾了勾唇角:“喜歡啊……”
花花不知所言:“喵嗚喵嗚喵嗚……咕嚕……”
“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簡秀將臉頰埋進它軟乎乎的肚皮,語氣溫和,“吃鱈魚泥、貓咪小餅幹和小?魚幹,好?不好??”
蔚花花舔了舔他的臉頰,小?貓咪有倒刺的舌頭讓簡秀感覺有些發癢,有了為?花花美人投食的動力,簡教授也不再眷戀睡夢軟塌,利落的收整起身,抱著蔚花花,朝臥室外走去。
在來到門口後,他頓在了原地。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為?花花竄進簡秀的房間留出來了一條小?縫,但重點並不在這裡,而是門上貼好?的便簽。
便簽紙很簡單,是中央軍校師生常用的帶有校徽底印的白色便簽,很隨意的貼在門上,尚且殘存著零星白檀微冷的氣息。
便簽轉述著一段留言:“不用擔心上班遲到,已經請好?假了;廚房保溫艙裡有粥和小?菜,飯後記得吃藥。請幫我照顧一天花花,它一天的口糧放在客廳,少餵它貓條,一根就夠了,最近很挑食。”
整段話沒?有具體的落款,言辭平鋪直敘,甚至沒?有多?餘的問?候,只有兩?句話,一句簡秀,一句花花。每一句都是目的明確的交代,和蔚起這個人一樣,冷靜又自?然,條理清晰,有條不紊。
簡秀懷裡還抱著溫熱的蔚花花,心跳有些?愣愣怔怔的悸動,下意識的探出手,小?心翼翼地點了點紙箋上的字跡。
上校的字很好?看,不同於簡秀的儒雅俊逸、隨性舒暢,而是一種迥然不同的風格,鐵畫銀鈎,凜冽如刀,但卻不過分鋒利,殊然的氣質被剋制進了骨子裡,含而不露。
簡秀的指尖停頓在了“請幫我照顧一天花花”的字句之下,唇角輕輕勾起。
“喵。”蔚花花又在他的懷裡翻了個滾。
“蔚花花,怎麼辦啊?”簡秀小?心的取下便簽,眉眼彎彎,“你家主人真不會安慰人。”
蔚花花歪頭,一臉天真:“喵嗚~”
正當簡教授幼稚的沉迷與蔚花花對話時?,零的提示音忽然打斷了他。
零:“簡教授,您有一份通訊申請。”
簡秀看向終端提示,申請人:銀雀。
“老實交代……唔,等會兒。”言雲鳴順口嚥下了加德納剛剛塞來的泡芙。
加德納很是貼心的舉起保溫杯:“燕麥奶,75度。”
“一邊玩去。”言雲鳴滿頭黑線。
“好?的。”加德納笑盈盈的為?他讓出了空間。
今天一大清早,連水都來不及多?喝一口,奔赴吃瓜一線的言主任就從教師公寓殺到了蔚起的辦公室,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早餐點心、看著熱鬧的杜蘭上校。
言雲鳴深吸一口氣,滿腔激動的情?緒被加德納一打斷,此時?完全煙消雲散,好?半天也?聚不起來,只能這麼不上不下的問?道:“為?什?麼今天簡秀的病休請假,是由你的終端賬號提交申請的。”
“幫忙。”蔚起臉色不改,尚未開始工作的他靜靜的翻看著手裡的一本書,紙質書,那是他今天剛剛從圖書館借閱出來的。
由於紙質書籍在現?代幾乎沒?有什?麼人翻閱,所以他手上的這本書其實很新。
“你——”言雲鳴被他這簡短的回答一噎。
“言,冷靜。”加德納微笑著扶著言雲鳴坐下,“別像個封建大家長一樣,你不能阻礙人們追求自?由,而浪漫至死不渝,我們……”
“自?己涼快去!”再度被打斷的言雲鳴抓狂,“去我辦公室等著,把早餐吃了!”
加德納順從的離開,同時?不忘為?他們合上門,最後一刻還不忘記感慨:“我太感動了,言,你居然還記得讓我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