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想法,青年悄悄欣慰地長舒了一口氣,目前看來,二次分化也不是一無是處。
秋芸:“……”
“嗯,小起,最近事情太多……媽媽可能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將蔚起的暗自輕松盡收眼底的秋夫人眼神裡滿是同情,總感覺自己有些殘忍,思索著該如何委婉的表述後話。
自覺問題解決的蔚上校神情安然:“您說。”
不太會委婉的秋夫人猶豫道:“其實,婚約還在。”
“嗯?”蔚起一愣。
秋芸:“你訂婚物件也二次分化了,是apha……”
蔚起:“?!!!”
月光的清輝自白色實木質地的窗欞外映入了簡秀面前的桌面,混入了室內的光暈,恰好他將桌面上零零碎碎的藥物包裝切割成了分明的兩半。
一半是資訊素調整,一半是精神海修複。
“調職中央軍校?”簡秀不慌不忙的將今天看的兩位醫生所開的藥按照醫囑挑了出來,拖拽懸浮屏至自己眼前。
康妮婭予以肯定答複:“是的。”
他對著語音終端那頭的康妮婭再度確認細節:“還是選修課?上下兩講?《古地球文明文學概論》?”
“……是的。”康妮婭逐漸開始心虛。
簡秀停下動作,沉吟數秒,猶疑道:“對於中央軍校的學生來說,這個專業……有點冷門啊。”
事實上,簡秀這個“有點”都用得相當委婉剋制了。
這同等狀況類比下來,大概就是不亞於在中央大學文學院專門開設了一門軍工領域的行星高能物理工程測算;也許有關聯,關聯不大,八竿子打不著一個點。
“是升職為該專業的主教授,同時有軍方文職考核評選的優先順序。”前來遊說的康妮婭的語氣忐忑,“這其實也是學校對於簡老師您教學能力的肯定,這次半期考核,您所教授的課程,學生平均分還是全系第一。”
簡秀:“這門選修課一共有幾位講師?”
康妮婭:“一位。”
簡秀:“……”
難怪是主教授,估計中央軍校選修這門課的學生也多不到哪兒去。
簡秀輕點幾下螢幕,讓家用智慧ai“陶陶”給自己倒杯溫水:“我怎麼覺得這更像是發配邊疆了。”
從中央大學語言與文學專業教授升職到中央軍校文學類選修課主教授,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好事的樣子。
對面的康妮婭哀嚎:“我們也不想,原本中央軍校這門選修課的老師因為身體原因突然提前退休,還沒到編制考核的日子,但既然開了這門課,平級大學裡,這個空缺是直接從中央大學調動。”
正在吃藥的簡秀點頭表示理解。
康妮婭解釋道:“但這半個學期我們學院一連調去的三位老師,全都回來了,紛紛表示自己才疏學淺,完不成教學任務。”
她說:“現在,簡老師,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中央大學的老師完不成教學任務?這這麼可能?
他有些好奇,喝了一口溫水,平靜地嚥下滿口藥物的苦澀:“可我記得,軍校要求嚴格,學生是出了名的服從性強。”
“確實很強,如果只是oega的軍校生還好,可更多時候,任課老師們幾乎每節課都會面對一群正襟危坐的年輕apha或beta,你講課的時候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你,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現在哪怕是給ai講課都還能賺幾句回複呢!”
專業對口,那是聲情並茂;專業不對口,那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而且還是一群不解風情的瞎子!
“但是這些都不算關鍵問題。”她苦笑著轉述情況,“關鍵問題是……我們文學院現有可調動的老師,幾乎全都都是年輕未婚oega或beta,主修文學,並非軍校出身,完全沒有經受過此類的資訊素抵抗訓練。”
“基本上,心理高壓狀態的大家,很難在處於密閉空間的前提條件下,同時頂住近百名年輕正盛apha強烈雜糅的資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