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醫院裡。
祁樊握著爺爺祁宏觀的手，他的神情有些凝重，眼中有濃烈的哀傷。
祁宏觀還在沉睡，病情也是越來越嚴重了。
祁禦景拿著晚飯走了過來，看見祁樊的表情後，他愣住了。
“祁樊，你也快考試了吧！這裡有我就行了！”祁禦景把打包好的晚飯放在祁樊旁邊的床頭櫃上。
祁樊抬起頭，看著祁禦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眶紅紅的，眼淚差點就落下來。
祁禦景的內心不禁顫抖了一下。
“我想陪著爺爺。”祁樊的聲音低沉沙啞。
祁禦景的心裡也有幾分難受。
他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祁宏觀，眼神裡充滿了悲哀，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祁樊......”祁禦景哽咽道。
“從小到大，我都是爺爺帶大的，他叫我不要恨你，可是我做不到……”祁樊抽泣地說道，“如果當年你不那樣做，我們一家人還好好的。”
祁樊的話戳中祁禦景最柔軟的地方，他無言以對。
祁樊說得沒有錯。
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他們一家四口現在已經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祁樊，我對不起你們。”祁禦景愧疚地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悔恨。
祁樊搖了搖頭。
“你別說了，你對不起的不止是我們，還有我媽！”祁樊說道，眼底浮起了濃濃的怨念。
祁禦景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他不敢去看祁樊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母子二人的事情。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我肯定不會選擇那樣做的！”祁禦景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悔恨。
祁樊看著祁禦景的眼睛。
“你不要再多說了，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怎麼做都改變不了。”祁樊淡淡地說。
“對不起，祁樊，都怪我不好......”祁禦景哭訴著。
“夠了！”
祁樊厲聲說道，眼中的怒火燃燒著。
“要是我媽在天之靈看見你這窩囊的表情，估計又心疼死了吧！”
祁樊的話讓祁禦景停止了哭泣。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我不稀罕！”
“祁樊......”祁禦景不知道該如何跟祁樊相處。
“我先回去了，你照顧好你的父親吧！”祁樊丟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
祁樊離開後，祁禦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住頭。
他的腦海裡浮現著祁樊那冰冷的眼眸，他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的內心很不安，他怕祁樊真的會恨自己一輩子。
可是，當初他的確是有苦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