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警覺地看了兩人一眼?,在?遲疑了0.1秒鐘之後,迅速的從快要?貼到一起的兩人之間挪開了步伐——
天?啦嚕!這兩個人要?發狗糧了!
桑陽大聲念著“不宜觀看”,一邊捂著眼?睛,小步跑出了祠堂的門。 簡青:“……”
他嘆了口氣,腰間卻貼上?了一條手臂,微微施加的力道把他往對面的懷抱中帶了帶。
下一秒,簡青真切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渴望”。
“……現在?是白天?,謝關山。”簡青念出他的名字,像是一個殺傷力不強的警告,“不要?白日宣淫。”
謝關山揮了揮手,祠堂外面方?才還是明亮的天?已經變得昏暗起來,他的吻像雨點一樣,細細密密的落在?簡青的耳後、臉頰和嘴唇上?,聲音也變得沙啞低沉起來:“現在?是……晚上?了。”
簡青無法掙脫,只能?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向後傾倒,強行拉開了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距離,有些艱難的說:“不、不行……這裡是祠堂……還有神位。”
“你忘了嗎?”謝關山打斷了簡青的話,低聲道,“這個祠堂之中,只供奉了我自己。現在?,我準許了,你覺得還有什麼疑慮嗎?”
簡青:“……”
他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聽謝關山繼續道。
“還有。”謝關山慢條斯理地說,“或者?,你想?讓我以?神像的形態,也不是不可以?。”
簡青想?象了一下冰涼的神像貼在?自己身體上?的觸感,輕輕地戰慄了一下,牙齒輕顫,連忙搖頭:“不了吧。我們還是好?好?說……”
“可是我愛你。”謝關山的唇瓣離開了他的頸側,忽然正視著簡青,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寧靜,“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
他是在?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對簡青所?做的事情,他知道,那是卑鄙無恥的慾念,就像滔天?的洪水一般,很容易就會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不應該這樣強求,畢竟,他愛他,把他當作一個活生?生?的人來愛,而不是一個工具。
他尊重他的伴侶,尊重他的選擇和意見,還有,尊重他怎樣看待自己的一切。
謝關山知曉,是自己錯了。他總是在?這種時刻控制不住自己洶湧的靈魂,裡面被他艱難關起來的野獸在?此刻也會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一次次的展示著自己的愛欲和貪戀。
他……面對簡青的時候,簡直沒有任何理智。
簡青抿著唇,沒有說話,在?他腦中的念頭還在?相互對撞思考的時候,忽然踮起腳,主動傾過身子,吻上?了他的臉,意有所?指的說:“……只能?一次。”
他們還要?去祭祖。
·
很快,時間來到了正月十五。
簡青從之前一次很巧合的機會之中,發覺了謝關山的生?日。他竟然是正月十五生?人,只不過之前幾個年頭,簡青都不太清楚,因此每年只是當元宵節過的。
好?在?他還有一個小助攻桑陽願意和他通風報信。
簡青定了一份禮物,只是可惜今天?大多數蛋糕店還在?放年假,沒有幾家店開了門,再?加上?謝關山似乎對這些現代出現的新鮮玩意不是特別熱衷,所?以?簡青放棄了訂個生?日蛋糕的想?法。
謝關山說:“只要?元宵就好?了。”
簡青和謝關山帶著桑陽買來了做元宵的材料,桑陽很少這樣近距離接觸人類聚集地,好?奇的東張西望,到處飛跑,惹來一陣奇怪的目光。
謝關山什麼話也沒說,把桑陽拴在?了自己身邊,轉過頭對簡青說:“抱歉了,是我沒有管教好?他。”
桑陽:“……”
能?不能?先把我從你的褲腰帶上?放下來啊!
但是兩個“大人”誰也沒有聽從他的話,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採購中。
桑陽:“……”這個家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
下午兩點半,簡青一行人結束了採購,去炸雞店給桑陽買了個兒童套餐,終於把這個怎麼也長不大的小朋友的怒氣給安撫下去。
就在?他們帶著捧著冰淇淋吸溜吸溜舔著的桑陽準備返回的時候,忽然,一通電話打到了簡青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