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首席還幫忙修了眉,梁葉眉眼的鋒銳一下子就突顯出來了。他的五官本就很有沖擊力,只是平時頭發擋住額頭,有時連眉毛也給擋住了,現在整張臉露出來,線條清晰得400度的近視眼都矯正好了。
“怎麼樣怎麼樣?”首席得意地炫耀,忽然捂住心口,“哎呀小葉,你不能這麼看著我,我腿軟!”
景榷沉默了片刻,這個梁葉,他也有點看呆了。
但堂堂霸總,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失態,他立即鎮定下來,語氣端著,“還行,辛苦了。”
“不打耳釘嗎?”首席招手,“來都來了,而且耳釘的點綴作用很強,又不會浮誇。”
景榷有點心動,梁葉現在沒有任何飾品裝點,耳釘可以起到一個低調華麗的效果。但梁葉還是學生。
“可以嗎?”景榷問。如果梁葉為難,那就算了。
梁榷反問,“你想看嗎?”
“我?”景榷實話實說,“想看。”
梁葉笑著點點頭。
首席叫來助理打耳洞,景榷一邊看一邊問:“你說他戴什麼樣式的耳釘合適?”
“看你想要什麼效果?”首席說:“其實我覺得誇張一點也不錯。”
景榷自己沒有耳洞,但家裡耳釘卻不少,有小姑給的,有品牌方送的,不過現在都不方便回去拿。首席暫時給梁葉帶了對血紅寶石,小巧精美,像是一滴鮮豔的血。
走出美發會所,景榷看了梁葉好一會兒,笑了。
“怎麼?”梁葉問。
“你這個頭和身子也太不搭調了。”景榷早就想好帶梁葉去哪家店,直接將他拉了過去。
午後,來了個改頭換面的梁葉站在景榷面前,被奢牌裝點的男人身上已經沒了學生氣,姿態也十分從容,沒有景榷以為的手腳新裝感。尤其是那修飾過的雙眉,眉峰壓著的時候,很有一種倨傲感。
好,就用這種眼神去看梁雋聲和梁幸聲!
但梁葉還缺少飾品,那一對耳釘雖然起到了點綴作用,但還不夠。景榷早有準備,車裡放著好幾塊他自己的表,還有戒指,等下讓梁葉選選。
至於耳釘,首席給的這對稍顯廉價,景榷又帶梁葉進了一家珠寶店。
“你自己選。”
景榷話是這麼說,但他一直都很喜歡漂亮的小物件兒,梁葉還沒選出來一對,他就已經看上了至少三對。
“這些你喜歡哪個?”景榷把自己看上的指給梁葉看。
“這是樹葉嗎?”梁葉看到那對交叉雙葉形的耳釘,黑葉與白葉交疊,黑葉更大,白葉像是伴生的影子。
景榷最喜歡的也是這對,但以為梁葉會覺得浮誇,畢竟它比血紅寶石耳釘稍大,黑葉的一截會從耳垂延伸出來。
“你喜歡嗎?”景榷問。
梁葉說:“你幫我戴吧。”
雙葉耳釘戴在梁葉耳垂上,景榷想要的那種華麗卻不張揚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他不由得捧著梁葉的臉反複端詳,暗中贊美自己的審美。
離去梁宅還有些時間,兩人隨便吃了頓簡餐,景榷反複跟梁葉叮囑,自信一點,不要把梁家的人當回事,說完又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合適,梁家人畢竟是梁葉的血親。
“總之,你把腰桿挺起來,這麼看人。”景榷睨著眼,向梁葉傳授他不怒自威的經驗。
可這一切看在梁葉眼裡,就像一隻貓咪,在教人如何裝得兇悍。
再兇悍的貓咪,也只是一隻小貓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