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拇指。
他腦子麻了會兒,梁葉將剩下的蝦喂到他嘴裡,沾著汁水的拇指也遞上來,他下意識就伸出舌頭將汁水舔掉了。
???
我幹了什麼!景榷強裝鎮定的面容下是尖叫的冤魂。而梁葉喂完蝦,從容地收回手,不看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張小桌上。
景榷悶頭吃牛排,大嚼特嚼,用咀嚼遮掩躁動。終於平靜下來,偷看梁葉,順著梁葉的視線看去,“……”
那桌只有兩個選手,一人正在喂另一人吃蛋羹,盤子裡放著一堆蝦殼。
好你個梁葉,現學現用是吧?應該誇你們學霸學東西快?
梁葉端起裝蛋羹的碗,景榷馬上搖頭。
“吃點吧景總,幹淨的,我沒有動。”梁葉舀起一勺遞過來。
景榷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
梁葉說:“我們不賣了嗎?不賣的話,導演要抓你去和別人賣。”
梁葉輕輕皺著眉頭,看起來好像有些傷心。
景榷一口咬住勺子,梁葉眼睛彎了起來。
我不是想和你賣腐,我只是更不想和別人賣,影響別人的星途。景榷正人君子地想。梁葉遞來一勺,他就吃一勺,三心二意,梁葉不餵了,他還抬起頭,看向梁葉的碗。
還剩三分之一,繼續啊。
梁葉卻舀起,自己吃了。
那是我舔過的勺子!景榷用眼神譴責。梁葉像是接收不到訊號,一勺,兩勺……光碟行動。
另一張桌,賣腐的兩人也吃完了蛋羹,互相嫌棄地悄悄翻白眼。
覃洲閑來無事關心發小在外拉磨拉得怎麼樣,景榷想說挺好,放眼望去都是青春的□□,卻忽然看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梁葉。這人知道娛樂圈賣腐大法後,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時不時就要和他演一段。
你一個素人,來哪門子勁啊!
景榷拿自己跳舞不協調當笑話講,覃洲狂笑之後說:“咦,真少爺抱著你跳?你是想跟我說這個吧?行了知道你有老公了。”
天殺的他沒有這個意思!
好在覃洲只揶揄了他幾句,就換了下個話題,“你們不會一直拍日常吧?正式舞臺都沒有?這節目要糊。”
景榷嘆氣,“有,明天就要拍公演,得跟著熬大夜。”
雖說《雪藏》的賣點不是公演,但舞臺在錄制上絕對是重中之重,選手們也特別重視,今天彩排,很多人會熬通宵,明天中午開始拍,導演說了,不到半夜三四點,絕對收不了攤兒。
景榷一個精力旺盛的總裁,半夜起來趕專案是常有的事,手下藝人有重要企劃,他也得通宵跟著。是以沒將通宵錄制當回事。
但可怕就可怕在,這是男團舞臺。
為了效果,景榷大清早就被節目組叫起來化妝做造型,他是嘉賓裡的門面,也是鏡頭最多的,導演對他的要求不亞於選手,臉上的濃妝讓他有些討厭,焊在嘉賓席上也很討厭,不間斷的尖叫聲吵得他頭痛不已,而任何時候他都必須全神貫注,表情生動,給足選手們反饋。
錄制還未過半,晚上8點多,景榷感覺自己已經被掏空了。
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補一補他流失的氣血?
一場炸裂的表演後,舞臺需要重新搭建,景榷能短暫地休息一下,化妝師連忙上來給他補妝,他眼睛都不想睜,只想睡覺。
嗯?靠著的是什麼?有點舒服。
景榷側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靠在梁葉懷裡,梁葉捏捏他的手,“放心休息,等下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