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小葉對他又親又抓,結束後他換了間房心驚肉跳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腳腕的慘狀和現在差不多。
別想了,別想了,那麼丟臉的事你還忘不掉嗎?景榷生氣地站起來,回到廚房,又拿筷子出氣,打地鼠似的戳著冒起的泡泡。
梁葉拿著藥回來了,有兩種,一瓶是藥膏,一瓶是藥油,“景總,過來吧,我給你擦。”
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景榷這會兒已經感知不到痛了,飛快走來將藥搶走。
梁葉手上空了,“嗯?”
“我自己擦。”我還能再讓你抓腳腕?
梁葉上前一步,“我……”
“鍋要幹了。”景榷警告地看著他,“你去倒水。”
梁葉猶豫幾秒,向廚房走去。
趁梁葉倒水的工夫,景榷飛快給自己抹好藥,涼絲絲的,有很濃的清涼味,光是聞著,就能給發燒的腦子降點溫。
但這清涼味讓景榷想起了當初在小葉身上聞到的薄荷柚子味,小葉說是香皂,他挺喜歡那味道,但現在梁葉應該換香皂了。
梁葉將加好水的鍋重新放到灶上時,景榷已經穿好鞋了,他看了看,似乎有些失望。景榷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說:“你身上有點好聞。”
梁葉愣了下,旋即道:“嗯,下午練了會兒舞,洗過澡。”
景榷沒想到他是洗了澡才來見自己,剛才提到香味只是對他的洗發水沐浴露有點好奇,想知道他怎麼不用以前那種了。黃寶聽到什麼都能想歪,景榷狐疑地審視梁葉——洗了澡,跟我來酒店。
景榷這下真想跑了。
但為了讓自己的跑路顯得不像跑路,景榷若無其事地繼續話題,“以前那種薄荷的,怎麼不用了?”
梁葉挑眉,“你還記得?”
景榷:“……”
梁葉笑了笑,“遇到更喜歡的,就換掉了。”
景榷沒再問他喜歡的是什麼,反正沒有薄荷好聞,“你熬完退房回去就是,我先走了。”
梁葉說:“如果之後還需要熬……”
景榷擺出長輩的姿態,“你自己來開房,報我的名就可以。”
房間裡充斥著藥材的味道,還有一縷景榷塗抹在腳腕上的藥膏清香。梁葉攪動著鍋裡的湯藥,關火,倒進不同的杯子裡。9點多,他離開酒店,回到朔原大學。
即將畢業,大四的宿舍裡已經沒有多少學生了。小瀚正在打遊戲,他和梁葉一樣保研,天天在宿舍打遊戲,看見梁葉回來,他的耳機都掉了,“葉哥?你怎麼回來了?”
“藝術學院那邊事情挺多,每天都要排練,最近得回來住陣子。”梁葉將一書包藥放在桌上,轉身收拾床和櫃子。
小瀚丟下游戲,好奇道:“這什麼啊?”
“中藥。”
“我知道中藥,你吃中藥幹嘛?”
梁葉說:“老婆熬的。”
小瀚滿頭問號,不是,我問你誰熬的了?不是,你個性冷淡什麼時候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