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季羨明,再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了。
謝霄意猶未盡地松開許襄安,拇指按了按他濕潤的唇瓣。
許襄安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平複呼吸。apha灼熱的吐息透過衣料傳來,吹得他的耳尖都開始發燙。
………
幾分鐘後,許襄安率先走出雜物房。
“你們在裡面幹什麼呢?”季羨明看著他,滿臉狐疑地問。
“沒什麼。”許襄安抬手整理著淩亂的衣領,指尖不經意觸到頸側微微發燙的面板。
只是在月光下,他泛紅的耳尖和略微紅腫的唇瓣都無所遁形。
季羨明挑了挑眉,正要再說什麼,謝霄也走了出來。apha身形高大,禮服領口微敞,露出鎖骨上新鮮的咬痕。
季羨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是嗎?”
許襄安粗暴地捂住他的臉,“閉嘴。”
“蕭情呢?”
“往篤行樓去了,你們去嗎?”
許襄安放開他,和謝霄對視一眼,挑眉說:“走。”
三人沿著林蔭道往篤行樓方向走去,月光透過梧桐葉的間隙親吻地面,映出千萬道獨特的光影。
許襄安的軍靴踩在落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他恍惚間想起以前,每次夜訓結束後,他們也是這麼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季羨明走在最前頭說這無厘頭的笑話,江雲生時不時應兩句,只有謝霄不說話,安靜地看著他。
他們邁上篤行樓的臺階,一路穿過長長的迴廊。
謝霄忽然看見了一個門牌,上面寫著熟悉的班級號碼。
十六。
這撥起他久遠的回憶。
有一年開學,許襄安和謝霄鬧脾氣,在校門口就分開了。
謝霄不知道怎麼挽留,默默回到班裡。
恰好同學拉他一起打歡樂鬥地主。
他只好下載遊戲註冊了一個賬號,還沒登記好資訊,突然——許襄安不知道從哪裡走來,敲響他的窗戶,沒收了他們的手機。
好久遠。
這麼想著,apha突然笑了出來。
許襄安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想起來點事。”謝霄唇角笑意未散,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流淌。
他伸手推開十六班教室的門,鋼鐵門軸發出悠長的吱呀聲,像是時光深處傳來的嘆息。
“你以前在這裡沒收過我手機,記得嗎?”他說。
許襄安走到他身邊,沉默地看著四周:“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教室裡彌漫著經年的書卷氣,混合著木質桌椅特有的味道。黑板上是殘留的戰術圖解,粉筆痕跡有些模糊,卻依稀可辨。
氣氛太好,謝霄忍不住說:“現在還能再沒收我一樣東西嗎”
許襄安不解:“什麼?”
謝霄聲音有些啞,神色溫柔而認真地說:“我的戒指。”
還有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