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夜間奏 託著他的身體
謝霄託著他的身體, 仔細地給他喂水,像照顧皇帝似的。
oega眼睫低垂,有些睏倦。床下是一些用空了的抑制劑跟計生用品, 包裝就這麼敞亮地躺在地上。
許襄安不想伸手去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推了推apha:“收拾一下, 我腳疼。”
“本來也沒打算讓你來。”謝霄用嘴唇蹭了蹭他光潔的額頭,把他抱到床上,藏進自己的被窩裡——典型的apha易感期築巢圈地、霸佔oega行為。
許襄安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著謝霄彎下腰, 一件一件地撿起地上的空瓶子和包裝盒。
怕吵著oega,他的動作很輕。
許襄安收回視線, 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小腿。他裸露的面板上沒有一塊地是完好的, 連腿根都印著幾片紅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遭受了什麼虐待。
罪魁禍首收拾好自己的罪證, 回到臥室重新把oega圈進懷裡。
“天空有五萬架黑天鵝在向我們飛來。”許襄安躺了一會兒,忽然說。
他策劃了一場瘋狂的春季大反攻——從首都五萬架黑天鵝重戰機, 用這些戰機和哈伯德三代仿生機械人充當計劃中的“工蜂”,協同八千架“蜂後”坦克作戰,以最大速度為南方集團開路, 北上對駐守在軍事重鎮的叛軍主力部隊發動鉗形攻勢。
謝霄聞言靜默了兩秒,牽住他的手:“這次我陪你走到最後。”
“那你不準食言。”許襄安昂起頭,吻了吻apha的唇角。
他靠在apha的胸膛上, 聽著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彷彿這世界上所有的喧囂都與他們無關。
窗外天色黑暗,房間裡只剩下床頭一盞昏黃的燈,映照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
幾天後, 一個並不明媚的早晨。
江雲生淋著細雨從戰機上下來,隨行的勤務兵想給他撐傘,卻被apha笑著拒絕了。他淋雨走了一小段路,濃紺色軍裝被打濕,從側面看過去,落寞而穩重。
季羨明散漫地靠在城牆上轉槍。帽簷下,是一雙暗淡的金色眼睛。
見到遠處出現的apha身影,他重新將槍插回腰間,快步向前走去,好看的眉毛擰起,有幾分不悅:“怎麼不打傘?衣服都濕了一片。”說著,還伸手替apha拂走了肩膀處的水珠。
“沒注意。”江雲生垂眸任他擺弄,“先去指揮中心還是……”
蕭情鬼魂似的從兩人中間穿過,頭發被風帶起:“先去給我們的老朋友送溫暖。”自從兩年前腿部受傷,他便一直處於停職休養的狀態中,不過休養原因卻是心理問題。
他們穿過濕漉漉的街道,雨點打在石板路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街道兩旁的建築在雨霧中顯得模糊不清,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薄紗。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夾雜著泥土和金屬的味道。
………
許襄安從睡夢中醒來,隱約聽到一陣敲門聲。
謝霄十指插進他發間,下頜蹭了蹭oega的發頂,同樣困得睜不開眼。
但敲門聲愈演愈烈。
許襄安推開apha,用腳踢了踢他:“去開門。”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昨晚他趁著謝霄找東西時沒有防備,一下子把謝霄推倒,騎在apha腰上,流氓地纏了幾個小時,第二天累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嗯……”謝霄悶悶地哼了一聲,起床給他倒了一杯水才去開門。
apha滿身躁意,劉海亂翹,一臉茫然地把門拉開一條縫——
三個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蕭情湊在許襄安門前:“上校?上校?”一邊喊,一邊還攥著兩禮炮,蓄勢待發。
“起床了嗎——”
“……”謝霄站在他們背後,淡聲道:“各位。”
“你們敲錯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