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個案子跟菲舍爾有關。”許襄安理了理自己的大衣,神情輕松地說:“留下來查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他們走進一家西餐廳。
這裡的氛圍不錯,燈光曖昧,裝潢考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草味,小舞臺上還有位鋼琴家在表演,彈的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樂聲從演奏者的指尖流出,生動地勾勒出了一個時而輕松活潑、時而優雅端莊的少女形象。
許襄安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點完菜,他詢問服務員:“這附近有蛋糕店嗎?”
服務員想了想:“街角有一家,味道不錯,我喜歡他們家的藍莓慕斯。”
“那就藍莓慕斯,可以幫我買一份過來嗎?”許襄安笑著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到她面前:“六寸就好,剩下的當作小費。”
服務員飛快地應下:“可以!”
“謝謝你。”許襄安說完,看向apha:“你有什麼願望嗎?”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柔。
謝霄被他的眼睛吸引,心跳悄然加快:“有……”
“希望下一年,你還能給我過生日。”
“當然可以。”許襄安有些奇怪他這個願望。
每年他都會給謝霄過生日,但每一次許願時,apha的願望都沒有變過。
侍者端來兩杯飲料,深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彷彿細碎的的寶石在杯中輕輕搖曳。
oega舉起酒杯,笑著說:“我的是紅酒,你的是果汁。”
“我想嘗嘗你的……”謝霄與他碰杯,玻璃相撞的清脆聲彷彿敲擊在心上。
“不行。”
許襄安從來不給他喝酒,這家夥沒心眼還一杯到,要是在外面醉了,指定被人騙到連褲衩子都不剩。
餐點一道道上來。侍者輕巧地將盤子放到桌面上,揭開銀質的餐盤蓋,露出煎得恰到好處的牛排,配上烤蔬菜和黑松露土豆泥,香氣撲鼻。
謝霄沒吃幾口就要去切蛋糕,許襄安攔住他的手:“先吃飯。”
謝霄抿了抿嘴唇:“哦。”
窗外的夜色漸深,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著生活中的瑣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刀叉碰撞的聲音。
與此同時。
陰雲密佈在市警察局上空。
陳菁剛走進大廳,就看見幾名警員手忙腳亂地奔過走廊,連汗都顧不上抹。
陳菁抓住其中一個,緊張地問:“發生什麼了?!”
“詐、詐屍了!”小警員抓著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陳隊長…昨天死的那幾個人…突然詐屍了,就在幾分鐘前,還、還咬了小吳法醫!!”
“小吳法醫的脖子被咬掉了一半,我、我我們剛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現在怎麼辦……”
陳菁一愣,想起許襄安的話。
「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你最好讓法醫再確認一下,那三個人是否真的死亡了。」
“控制住那三個人了嗎?!”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警員說:“控制住了。那幾個家夥從、從解剖室一路跑出來,追著小吳和方美一路跑到了副局的辦公室,我們就、就趁機把他們關在了裡面……”
“打電話去請秦夢川和安尤娜!快去!”陳菁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大步向副局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