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花一般從十二月開到翌年的四月,有些早的十月份就開了,花期綿長。
許襄安從傘下伸出手,接住了一朵被雨打落的白山茶,輕輕地嗅了嗅,才遞到謝霄面前:“它的味道跟你一樣。”
“那我好聞一點,還是它好聞一點?”謝霄笑了下,主動低下頭,讓oega能把山茶花插上自己的鬢邊。
許襄安無語,順著他的話哄道:“你好聞,你好聞。”
“當然是我。”愛吃飛醋的某人滿意了,嘴角偷偷上揚。
他們步行了十幾分鐘後,肩抵肩走進酒店。
謝霄收傘。許襄安拿著手機去辦理入住,還沒走近,就看見前臺亂成了一鍋粥。
酒店的全體員工被警察叫到了一起,有的手忙腳亂急著證明自己,有的緊張亂瞟,有的七嘴八舌打聽事情,鬧哄哄的,跟菜市場似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昨晚九點半左右,這裡發生了一樁命案,還涉及到了未成年。
辦案人員希望見一面這裡的老闆,但經理卻說老闆最近聯系不上,他們只能聯絡到老闆的舅舅。
那個舅舅又好像是什麼首席大法官,忙得很,不願意過來,說派兩個助理過去就算了。
許襄安站在一旁聽了幾句,沒有要上前去的意思。
忽然,被圍在最裡頭的經理指著他的方向,喊了一句:“在那兒!老闆來了!”
謝霄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後面。
“也沒有人啊?”
身旁的oega扶了扶額,默默解釋:“是我。”
“這家連鎖酒店我母親持股百分之七十,她死以後,自動繼承到我名下了。”
“但我只來過這裡幾次。”
謝霄無言:“……知道了。”
“你還有沒有別的驚喜要嚇死我。”
許襄安:“沒有了,我發誓。”
雖然洛維恩和老溫斯頓留給他的遺産龐大,但也沒有大到處處是“驚喜”,這只是個巧合。
一個高大的女apha警員像他們走來,“你好,我是本市警局的特別執法官,陳菁。”
許襄安:“你好,我是許襄安。”
陳菁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青年,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有繭子,看起來是個常年用槍的家夥,頭發卻打理得像小姑娘一樣柔順漂亮,身上的物件也大多價值不菲。
她笑了笑,禮貌地問:“能談談嗎?一會就好。”
“可以。”許襄安欣然答應。
他們找了一處咖啡店坐下。
許襄安故意隱去了自己的部份真實資訊,溫和道:“陳警官。我是首都戰爭學院的三年級生,主研軍事醫學,平時課業繁忙,不怎麼來視察酒店,瑣事都安排給了家裡的叔叔伯伯,恐怕幫不了你多少。”
陳菁驚訝:“首都軍院?那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許襄安面露難色:“學校組織的一次團隊作戰考試在這兒附近,但具體的……不太方便向您透露。”
“你能先跟我講講酒店裡發生了什麼嗎?我說不定能幫到你。”
“昨晚,3601套房裡死了三個年輕人,一中年人,倆未成年人。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些疑似毒品的淺藍色晶體,但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淺藍色?”
許襄安最近對這個字眼都快pds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