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已經在多個場合公開為菲舍爾站臺了,你這讓赫爾曼先生怎麼想?”
“他不會多想。”許襄安揉了揉指節:“是你會多想吧?”
他睡了兩天,骨頭都要睡硬了,肚子也餓,實在不想和許見山掰扯謝家的事情。
“你身體不好…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必須要跟姓謝的斷絕關系!”許見山拉開椅子,臭著臉坐到oega身邊。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多少溫情時刻,一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吵得兇了,許見山還會動手。
強勢、頑固、自以為是、不知悔改,這些特質常常在多數亞洲家長身上都有表現。
才經歷完一場惡戰,許襄安沒力氣跟他廢話,閉上雙眼淡淡道:“他是我弟,我不會放棄他。”
“不管他跟謝家有什麼關系,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請你離開。”
許見山攥緊了拳頭:“是嗎?你留著他,到底是因為兄弟,還是……喜歡?”
“在老宅裡見到他的第一面,你就喜歡上他那張臉了吧?原本爸爸是很欣慰的,欣慰你這幾年學會了利益優先,家族事務也打理得很好,可現在,你看看你都被他迷成什麼樣了?”
“一個漂亮的apha就能讓你拋棄利益?拋棄進入州議院的機會?”
“是!我就拋棄了!怎麼?你還要殺了我不成?”許襄安忍無可忍,扯過被子蓋上頭頂,將自己徹底藏進黑暗中。
能逼得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說出這番話,可見那個apha在他的心裡分量多重。
許見山沉默了一會兒,摔門而出。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要任性妄為!”
……
許襄安窩在被子裡自言自語:“想個屁。想想想……”
有人敲了敲門。
oega不耐煩地探出頭:“進。”
謝霄走進病房,手裡拎著幾籠許襄安鐘愛的廣式點心,神情古怪,似憂傷又似生氣。
許襄安不知道他在外面聽到了多少,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
這一避,瞬間讓謝霄更不好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走到oega跟前,砰地放下早點,咬了咬嘴唇,又糾結,又沒底氣地叫一聲:“哥。”
“嗯。”許襄安應聲,垂眸看向他身後的電子鬧鐘。
今天是紀歷1706年,12月25日,聖誕節。
西方世界又走過了一年,謝霄又走過了一歲。
他彎下腰,深呼了一口氣:“生日快樂。”
“別不要我……”謝霄卻生怕他答應許見山的要求,搶在他前頭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