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過果然是一劑強有力的藥物,混亂的現場中,同學a忽然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江雲生看:“紀、檢……?”
江雲生和他對視,才發現,這個人渾身血淋淋的,左臂皮肉綻開,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氣中。
演的吧?季羨明懷疑地皺了皺眉:“同學?”
除去電影裡的那些特效,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種……“真·露骨”的畫面。
你咬我、我咬你,體 液四濺。演的吧?
喪屍嗎?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個人手上的肉怎麼還要掉不掉的……
好恐怖。好惡心。
許襄安呼吸重重一窒。
他率先反應過來,僵著臉說:“後退,都後退。”
這麼恐怖的一幕發生在眼前,圍觀群眾配合了後退了幾步。可還沒等他們退多少步,同學a便嘶吼著朝許襄安撲了過來!
許襄安沒帶武器。
電光火石間,他幹脆一拳捶向了同學a的面門,憑著本能作戰,把那家夥打得連連後退!
“嘶——哈——”
“哈——”
巨大的沖擊力讓同學a忍不住張大了嘴,發出一陣類似貓科動物的哈氣聲。
許襄安不給他第二次作惡的機會,一記側踢把他踹到在地,還順手把他的下巴給卸了。
其他幾個發狂的學生也陸續被趕來的紀檢人員制服。
孟明昭身手比其他人要靈活,是最後一個被制服的,他不死心地朝著圍觀的同學們襲去,卻被許襄安一把抓住頭發向後薅走,拉扯間,許襄安的掌腹邊緣不小心被孟明昭的指甲劃傷,弄出了一道狹長的口子。
“同學!”許襄安吃痛,反剪住他的雙手,警告道:“再不住手我就卸你下巴了!第二天去看口腔科不關我事啊!”
“他應該去看精神科啊啊啊——”遠處傳來季羨明的鬼叫聲。
孟明昭似乎被他的聲音刺激到了,掙紮得越發厲害,讓許襄安有些抓不住,苦惱之際——一雙修長的手忽然從他的背後出現,帶著繩索,從身體間的縫隙穿過,將孟明昭給綁了起來,像綁火柴似的,綁完還隨手扔在了地上。
至此,鬧事者全部被制服。
“謝……?”許襄安鬆了一口氣,弓下身子盡情地喘息,再起身時,他想跟那雙手的主人道謝,抬頭卻發現,伸出援手的人居然是謝霄。
山茶香味的aph息素自背後將許襄安包圍,謝霄托住他的腰,低低地“嗯”了一聲:“我在。”
“你的手受傷了,我帶你去醫務室上藥吧。”apha嗓音低沉,盤旋在許襄安耳畔,不知怎麼的,格外令人安心。
“好。”
……
訓練區的某間醫務室裡,許襄安沉著臉坐在病床上,任謝霄抓著他的手鼓搗。
季羨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剛剛打群架那幾個,有三個是咱們軍事指揮的,一個是火力指揮與控制工程系的,叫孟明昭。”
“我剛跟羅教官把他們送到醫院。”
“你猜我在那個叫孟明昭的身上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