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這一句,他很給面子地忍了回去。
“今天我們坐在這的目的是相親,有什麼要求,你一次性說完吧。”
菲利斯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愣了愣才說:“要求我差不多都跟你父親談好了,只要你答應,等你畢業我們就去領證……”
“你很美,是我想要的oega。”
他眼神柔和地說著,像所有偶像劇裡的深情apha一樣,極盡溫柔,許襄安卻覺得有點假。
哪有人見一面就能愛上的,太失真了。
這場相親,不過是因為兩家之間的利益關系罷了。
許襄安放下手裡的茶杯,冷笑了聲:“我拒絕。”
“軍人結婚要打報告,很麻煩。”
“還有,我覺得相親結婚就像在給豬配種,只要性別對了,雙方身體健康,能配種,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討厭這樣,所以今天過來就是走個過場,抱歉。”說到最後,許襄安還禮貌地朝著菲利斯點了點頭。
“你!”許見山臉色鐵青,下意識抬起手想打他。
好在許襄安身後的兩個保鏢手急眼快,攔住了他不安分的動作。
“許先生。”保鏢站到許襄安身前,面色冷淡地說:“在來之前,赫爾曼先生跟我們交代過,要是誰動了他的學生一根汗毛,當年的菲舍爾家族是什麼下場,那個人就是什麼下場——”
許見山聞言冷靜了幾分,強忍下心裡的火氣,對著保鏢打圓場:“怎麼會,這裡是我兒子的家,自己家,怎麼會有人能對他動手呢,赫爾曼先生真是想多了……”
古茲·馮·卡羅倫是當今帝國政壇炙手可熱的人物,啟蒙黨的王牌。
富不與官鬥,惹著誰許見山都不想惹著他,只能將今天的相親作罷。
“嗤——”欺軟怕硬的家夥啊。
“失陪一下。”許襄安對他們的逢場作戲沒興趣,提出想去上個廁所。
路上,一陣熟悉的刺痛感再次從他的全身傳來。
他的障礙症毫無徵兆地複發了。
這一次,比上回還要難受。
他揮手讓兩個apha保鏢站遠點,獨自一人走進廁所,撥通了謝霄的電話:“喂——”
謝霄接通電話後,聲音有些失控:“哥?!”
幾天不見許襄安的人影,他快要緊張死了。
“我消氣了,你來接我吧。”
許襄安撐著洗手間的盥洗臺,有些無力地說。
他在一室冰涼中,感覺謝霄好像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抓住的繩子,一根永遠也不會斷開的繩子。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