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辭秋,還活著嗎?哦,能聯絡上那就是還能活著,聽說妖皇宮內鬥很厲害,你要是被卷進麻煩事裡耽誤修煉就太好了,我就能超過你了哈哈哈哈!”
沈辭秋:“。”
卞雲這張嘴,真是一如既往。
但很可惜,他不僅沒耽誤修煉,還已經元嬰了。
十八歲的元嬰不準備刺激二十多歲的金丹,沈辭秋的回話也很有他的風格:“你想多了。”
卞雲要找他,應當是有事,果然,在他例行的開場挑釁後,說起了正題:“給鼎劍宗的賠償已經送過去了,雖然暫時在妖皇宮避避風頭也不錯,但你總不會一直待在那兒吧,準備什麼時候回宗?”
沈辭秋只道:“時間未定。”
那廂卞雲罕見地沉默了片刻,不知手邊弄出了點什麼動靜,才道:“我覺得玄陽尊和你小師弟的關系,嘖,怎麼說呢,有點古怪,而且不止我一人這麼想。”
沈辭秋眼眸動了動,但沒有作聲。
“尊者他老人家不茍言笑,威嚴肅穆,對弟子也是一板一眼,我們都知道,但前兩天,慕子晨犯了個不大不小的錯,就在大殿裡,當著諸位長老的面,按理說玄陽尊怎麼也該訓斥一兩句,再罰一罰,他對你和鬱魁不向來如此嗎?”
聽到這裡,沈辭秋就知道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必定不如卞雲所想,才會讓他語調裡藏不住的震驚。
“但他居然沒有!我天,這還是玄陽尊嗎?誰都可以縱容徒弟,但我真沒想過他還能有寬忍徒弟的一天。”
卞雲忙不疊把自己的震撼傾吐完,才惴惴道:“我也沒看出慕子晨有什麼特別,玄陽尊怎麼就對他另眼相待了?”
玄陽尊究竟是怎麼跟慕子晨變成那般不清不楚的關系,沈辭秋也不知道,上一世,他發現的時候,玄陽尊便已經對慕子晨有偏袒了。
不過原因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橫豎這兩人他都要殺,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沈辭秋實在不感興趣。
“你別去探究,”沈辭秋提醒卞雲,“那畢竟是玄陽尊。”
“嗐我知道……我說你,如今私下怎麼連師尊也不叫了?”
沈辭秋眉眼淡淡:“叫或不叫,都一樣。”
“唉,”卞雲以為他還因先前的事難受,說了點人話:“跟鼎劍宗這回的事是麻煩,你跟溫闌都著了道神志不清,誰殺誰都不奇怪,註定是死結,反正你自個兒留意著吧,別還沒輸給我,就先死在鼎劍宗手裡了。”
沈辭秋低低嗯了一聲,結束了和卞雲的傳音。
傳音玉牌的聲音可以只被主人一人聽到,也可以被旁人聽見,沈辭秋沒避著謝翎,因此謝翎也聽見了。
他聽著卞雲所言,在思考件事。
旁人不清楚,但謝翎知道,慕子晨全靠撿漏了一點主角的氣運,才能混出頭。
溫闌和鬱魁那樣的人也就算了,至於影響到金仙嗎?
慕子晨怎麼看也沒那麼大魅力啊。
他是不是藉著這氣運,還得到了點別的什麼,才能引得玄陽尊另眼相待。
就像他截胡了本來該落在主角手裡的陰陽鐲。
能讓金仙另眼相待,約莫還是與修行相關,比如妖皇,要不是為了進一步往上攀登,他才不管什麼子嗣。
但妖皇是好幾百年沒能再有突破,玄陽尊還是金仙裡的新秀,應該不至於著急,那又是為了什麼?
不好猜啊。
謝小鳥圓滾滾的眼珠轉了轉,思索著要麼還是往玉仙宗裡安插幾個細作吧。
慕子晨和玄陽尊都是沈辭秋的敵人,對敵人,就要知己知彼,才能好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