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做個交易吧,出秘境後,跟我去妖皇宮好不好?在玉仙宗裡你給我恢複修為的資源,去妖皇宮,我給你提供修煉的地方。”
謝翎用沈辭秋最熟悉的“交易”方式來一點點讓他習慣。
謝翎神采奕奕,似乎已經看到了兩人日日黏在一處的景象:“雖然妖皇宮沒有絕對的安全,妖皇那老東西縱容爭鬥,時不時還在背後撥弄棋盤挑唆一二,但總比你再回玉仙宗好。”
鼎劍宗肯定想要沈辭秋死,即便玉仙宗信了兩人神志不清溫闌先動手的說詞,能護下沈辭秋的命,可到底死了個少主,按玄陽尊的秉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可憑什麼沈辭秋要受罰?
溫闌他該死。
謝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哎我給你說,我的殿宇夠大,為了安全起見,到時候我們倆還是睡一屋,擱兩張榻就是了,放心,本人實在是個正人君子……啊,說遠了,得繼續給你腰上的傷換藥。”
沈辭秋手臂一動。
謝翎拉長聲音:“這個也當你預設了,我解腰帶了?”
沈辭秋終於動了。
這次他沒力氣把謝翎拍出屋子,抽過腦後的枕頭就朝謝翎砸去,眼裡愣是給惱出了鮮活氣,謝翎被不痛不癢一砸,抱著枕頭笑得更開心了。
“謝翎,你這個——”
“哈哈哈,咳,哎別別,我不笑了,小心腰上傷口,真別耽誤換藥時間。”
“不換了!放它自己好也不要你——你!”
謝翎玩扇子的手靈巧得很,到底還是成功挑開了沈辭秋的衣帶。
衣帶一鬆,再輕輕一撥,就露出底下玉白的瓷膚來。
沈辭秋渾身僵住,停下了掙紮。
謝翎終於能好好照顧傷患,他松開紗布,檢查了傷勢:點頭,用的藥都是好東西,再過一天後,結痂的傷口就能好全不留痕,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小心又利索地上了藥,重新細細包紮好,剛要將沈辭秋的衣服攏起,目光卻立時一頓。
美人在榻,寬衣而臥,纖細的腰身近在咫尺,可堪一握,薄薄的肌理漂亮得恰到好處,被夕陽鍍上一層玉潤的光,白瓷軟玉,美得晃眼。
再往上,是因氣息不穩,正在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雙精緻的鎖骨宛如蝴蝶震翅,連著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餘。
而沈辭秋此刻閉著眼偏過頭,面上不知是不是因為惱的,泛著一層淡淡的薄紅。
他手還放在枕邊,難耐似的,抓出了褶皺。
謝翎:“……”
第一次上藥時,他除了擔心沈辭秋的傷勢,什麼也沒想,那時候急都急死了,沈辭秋昏迷多久他就守了多久,只希望他快點好。
可眼下這情景,沒了憂慮,眼中就能見美景:姿容無雙的謫仙衣衫半解,淩亂散開,雪膚桃花面,盈盈暗香來。
烏黑的墨發鋪在榻間,黑白分明,漂亮得攝魂奪魄。
謝翎終於後知後覺,耳根一熱,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他輕咳一聲,連忙拉過沈辭秋的衣襟,遮住那大片的雪白。
任誰瞧了,肯定都要覺得他方才把沈辭秋欺負狠了。
蒼天可鑒,他就是上了個藥,別的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