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位絕代高手,居然能夠使出偷襲這般卑鄙無恥的下作手段,真真是氣死個人!若是正面對決,兩人固然也要一樣會落敗,這一點從來人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但令兩人氣破了肚皮的是,這人居然連正面對決的機會也不給自己!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羞辱!縱死也難以洗刷的羞辱!
兩人極為憤怒的噴著鮮血一路滾回去,想要罵人,但卻止不住口中的鮮血,罵不出聲,好不容易停止了翻滾,兩人第一件事不是翻身而起,而是同時抬頭,看著這偷襲的人物,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一起張開血淋淋的嘴巴,就要大罵出口。
哪知道聲音還未出來,一蓬燦爛的光雨又將兩人整個籠罩!
“卑鄙……啊!……”臨死的慘叫。
“無恥……老夫不服……啊——”不甘的慘嚎!
淩天冷哼一聲,裂天劍在兩人身上衣服上擦了擦,不屑一顧的道:“誰讓你服了?我只讓你死就行了!你倒是想服?老子還不收留呢!”
這時,淩劍抱著蕭幽寒沖了過來,慌亂的道:“公子,怎麼辦,她…她她……傷得很重。”
淩天驚異的“哦”了一聲,伸出手指,搭上蕭幽寒的腕脈,內力透入,細細探查。
蕭幽寒的內力自然與那白須老者相差甚遠,幾乎就是差共天地,雙劍相交雖暫,五髒六腑卻依然大受震蕩,偏偏她為了淩劍的安全,便連退身卸勁也未肯退,憑嬌弱的身軀,硬生生的承受了這股巨力!
若不是那白須老者激戰半天,銳氣早失,這一擊還真說不定會怎麼樣。但現在蕭幽寒到底只是昏迷了過去,要說傷勢雖重,但卻是沒有生命危險。本來以淩劍的修為不至於看不出來,不過所謂關心則亂,淩劍本身又不通醫術,也就真的看不出來了。
淩天嚴肅的搭著脈,一臉的憂色:“阿劍啊,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蕭姑娘的傷勢,十分的不妙哇。”
“啊?!”淩劍頓時呆住了,頓時如喪考妣。連肩膀也垮了下來,眼圈也紅了。
“蕭姑娘的傷勢,可全是為了救你,唉……奈何紅顏總是這般的薄命啊……唉……”淩天沉重的臉色,就好像蕭幽寒馬上就會身死,再也沒有救治的希望一般。
“公子,你手段通天,求求你,救救她!對了,送君天理乃醫道聖手,要不我去求他?!”淩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個傷啊,天理也未必可以救治的,不過若真想救她,倒也不是不成,不過……這其中卻有個極大的難處。”淩天沉思著,似乎在竭力想辦法。“而且,會大大的損耗功力,而且,須是童子之身方可……”
淩劍一聽有救,頓時整個人活了過來,口不擇言的道:“公子,我是,我是童子之身;我也不怕損耗功力,我……還是那啥……處男。”
一聽這話,淩天幾乎笑噴。但為了心中大計,強行忍住,憋得格外辛苦。
偷眼一瞧殿中,送君天理此刻已經控制了整個局勢,外面的幾個淩家的高手也已經清理了所有外逃的天上天弟子,正殺進大殿來。
淩天眼珠一轉,道:“蕭姑娘這傷,只有一個救治辦法。須得童子之身,先天之體,純陽之力,以口相對,將本身的純陽內力渡過去,在她全身經脈遊走一遍;同時,內力每到一處xue道,須得以手掌貫注純陽內力按摩其周身xue道,加速血液的執行和內力的暢通,開啟她鬱結的經脈……”
那豈不是要摸遍人家大姑娘全身?在這同時還得嘴對嘴?!
淩劍越聽臉色越紅,不由得手足無措,道:“公子……這這……這個…那個…”
淩天一瞪眼,一臉的道貌岸然:“難為情啊?性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此時只有你能夠救她,公子我早就不是童子之身了,有心無力……咳咳咳……,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
淩劍唯唯諾諾,豎直了耳朵聽著。
“……同時,她身上的傷勢會隨著xue道慢慢的溢位,注意!在這個過程之中,她的肌膚與空氣必須保持絕對暢通,內力之毒一旦溢位,必須立即流散於空氣之中,若有衣衫阻擋,便會回攻心脈,到時便神仙也難救了。”
“還要……還要除去全身衣服?這……”淩劍結結巴巴,兩眼發直,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