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眼睛一翻:“是呀,烤好了,可以吃‘柔’了,恭喜恭喜。”
淩天徹底敗退,一敗塗地……
黎雪將火架上的野豬腿拿下了一隻,小嘴吹了吹,用手拍了兩下,裝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道:“這‘柔’,可是真香呀,真像是天風大陸的優良品種。”
淩天呻吟一聲,捧住了腦袋,連聲叫痛。女人,吃起醋來真可怕,無論是前世今生,無論是智慧蠢笨的女人,總是一個德行……
路邊的林中傳來了簌簌的響聲,兩人同時站了起來,眼神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天上無風,林中哪裡來的聲音?若是敵人的話,能夠潛到這麼近的地方才被此二人發覺,那麼實力委實是不可小覷!
“好香好香,果然是上佳妙品。”一人見被發現,長笑說道。隨著聲音,三個人從樹叢之中魚貫而出。
“竟是葉老哥到了。”淩天臉上神色一鬆。
說話的人一身相士打扮,手持竹杖,面容清癯,雙眼炯炯有神,飄然而出,宛若淩空虛渡,正是青衣相士葉輕塵。在他身邊,還有兩人,一人白衣儒服,三綹青髯垂在胸前,臉含微笑,手搖摺扇,書生打扮,宛若一個酸丁,但他看著淩天的眼神,卻是高高在上,一片俯視;另一人五短身材,粗布短褂,虯髯滿臉,倒像個樵夫。唯有這人,看向淩天的眼神似是頗為不善,大有敵意之感。
淩天自然是清楚葉輕塵的實力,若只是單獨一人,倒也沒什麼,可是葉輕塵身邊還有兩人,他們三人是一道來的,而自己與黎雪竟剛剛察覺,這只能說明,另外兩人至少也有葉輕塵的實力,而且據淩天判斷,另外兩人的實力很可能更在葉輕塵之上,憑這三人的實力陣容,可謂是太豪華了!
葉輕塵解下背上酒葫蘆,哈了一口氣,笑道:“小兄弟這半年以來威震天下,老哥我欣慰不已,特來敬你一杯,可惜此地沒有男兒血,卻是遺憾了。”
淩天劍眉微蹙,對他們這三人的來意有些摸不到頭腦,謹慎的道:“九死一生,實在是不堪回首。有何值得老哥哥敬酒?”
葉輕塵微微一笑,還未說話,那五短身材樵夫打扮的人已經站了出來,一手指著淩天,喝道:“淩天,送君天理現在哪裡?天下傳言說是被你殺了,到底是也不是?”
淩天一陣愕然。瞬時明瞭三人的來意,不由得一陣苦笑,原來前段時間自己一手散發的謠言,居然為自己惹來了這麼大一個大麻煩。看來這兩個人,也是無上天的高手了,如果以這三人的綜合實力而論,相信自己對上,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淩天微微一笑,看著這樵夫,臉上雖是微笑,眼神之中卻是一片平靜。
“直娘賊,你管老子姓名作甚?我只問你,送君天理是不是你殺的?”樵夫環眼一瞪,兇相畢露,而一股凜然的殺機已經鎖定了淩天。
這家夥說話倒也直爽到了可愛的地步,前一句問,你殺了沒有,從這句看送君天理還有活的希望。但是接著又問,是不是你殺的?居然送君天理在他嘴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太看的起了我吧?!
“江山令主送君天理?”淩天眼中光芒一閃,沉聲笑道:“若我說是我殺的,你信嗎?”
樵夫大頭一搖:“老子不信!憑你這娘們兒似的小白臉,又怎能殺得了那個天殺的?”
“既然不信,那你來做甚?難不成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淩天眼睛一瞪:“你們無上天真當我好欺負不成嗎?”滔天的霸道氣勢,無匹的殺氣,突然冒出,瞬間突破了樵夫的氣勢鎖定,更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這樵夫打扮的漢子轟然罩下!
樵夫毛臉一熱,情知被這小子抓住了語病,正要強詞奪理,突然一股強大到了極點的氣勢突破了自己的氣機,更壓了過來,他瞬間已知淩天竟是自己生平僅見的強敵,如何敢怠慢,大吼一聲,渾身真氣執行到了極點,殺氣也是噴薄而出。
淩天眼睛緊緊盯著他,鼻中重重哼道:“嗯?!”身子猛然前伏一下。
樵夫黑臉紫漲,不甘示弱的大吼兩聲,腳下卻啪啪啪連續退了三四步,才終於立定。抬起頭看著淩天,眼中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身邊的葉輕塵與那白衣書生在兩人的氣勢之戰之下,竟然絲毫未受影響。淩天的如山氣勢,竟然能夠集中一點,專攻一人!兩人對望一眼,臉上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葉輕塵急忙道:“小兄弟,暫且息怒。我等只是來問問,這若不是事實呢,自然是好的,呵呵,不必在意。”話鋒一轉,呵呵笑道:“不過,那殺坯此刻究竟在什麼地方?現在兩個國主同時請出了江山令,可這家夥居然失去了蹤跡,拒不受令。這……這這,實在難以說得過去,自然,宗門之中各位同門也是焦急萬分,偏偏在這等時刻,承天卻傳出了這等訊息……”
淩天搖頭嘆笑:“葉老哥,別人不知道我的實力,難道你也不知?以我的實力,難道還真能殺的了江山令主不成?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樵夫麵皮通紅的擠了上來,聲如雷震:“你的實力大是不弱,老子除了天理之外,還真沒見幾人有這等功力,雖然比他還差上幾籌,但已可算是當世絕頂,大丈夫光明磊落,若是他沒有死,那他在哪裡?起碼你是最後見過他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