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神色複雜地走向她,“嚴女士今天聯系我了,問我你在忙什麼。”
嚴簡憶扭頭看向她,“聯系你了?”
“她問你這些幹什麼?你怎麼說的?”
嚴女士是嚴簡憶的母親,最初的時候,嚴簡憶身邊的保鏢都是她母親給她選的。
在嚴簡憶十六歲的時候,她意識到她沒辦法擺脫這些保鏢,便開始自己給自己選保鏢。
李萍是嚴簡憶自己選的第一個保鏢。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在她的身邊,也就前兩年李萍結婚生孩子的時候離開了一段時間。
李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我能怎麼說?就說你在忙工作。”
“其實這段時間嚴女士常常聯系我,問你在忙什麼,問你最近怎麼樣,心情怎麼樣,有沒有生病……雜七雜八的。”
“嚴女士很關心你。”她試探性地問道:“簡憶,你是不是該去見見嚴女士了?”
“啊……她怎麼總是這樣啊?”嚴簡憶坐起來,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她要是想知道我在做什麼,直接和我說就好了,為什麼總是要來問你?打擾你?”
“她要是想見我就直接跟我說好了,我又不可能不去見她。”
“她總是這麼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她有什麼意見呢。”
李萍笑了出來,“做母親的都是這樣,不好意思把想念直接說出口,特別是在孩子長大之後,孩子長大之後所有母親都是這樣的。”
“孩子不主動聯系,她們也不敢打擾,怕你們有事。”
“還有真不怪嚴女士這段時間總找我。”李萍說:“我剛才想了一下,你上次去見嚴女士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兒。”
“她肯定很想你。”
“多餘的話我不說,再說你就該嫌煩了,你作為嚴女士的女兒,你比我瞭解她有多在乎你。”
“是嗎?”嚴簡憶態度不明地說了一句,她的聲音很輕。
李萍正要問怎麼了的時候,就看到她揮揮手,“算了,李萍姐,這兩天你看著安排吧,我回家看看。”
“別忘了提前和嚴女士這個大忙人說,省得我回家的時候撲空。”
說完,她站起來,“我上樓休息了。”
“你們隨意。”
等嚴簡憶的身影從他們兩人的視線中徹底消失,李萍轉頭問道:“嚴女士沒聯系你?”
“聯絡了。”羅念面無表情地說:“嚴女士第一次聯系我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
“她說不讓我和嚴女士說。”
“所以你就沒說?”
羅念:“她不讓我說,那我當然不說。”
“我是她的保鏢,當然只聽她的話。”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說‘她是我唯一的主人,我只聽她的’。
李萍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搖搖頭,沒再和他多說。
二樓,主臥浴室中。
嚴簡憶閉著眼睛站在淋浴頭下,被水打濕的長發緊緊地貼在她的身體上……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水珠從她的眉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