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他在做什麼?
謝琛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拿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猶豫不決地點了刪除鍵。
確定要刪除此照片的詢問彈了出來,一時之間,他的眼裡只有紅色的確定鍵。
謝琛開始在心裡質問自己。
嚴簡憶現在在做什麼和他有什麼關系?
嚴簡憶現在在和誰說話,和說話的那個人是什麼關系,他們之間做了什麼……通通和他謝琛無關。
他有什麼資格想這些?他憑什麼想這些?
憑他是嚴簡憶的‘前任’?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向來不敢以一句前任做回答的。
他在嚴簡憶的身邊,說好聽點是前任,說不好聽點就是被包養的小白臉,還是最低階的那種靠一張肖像別人的臉被包養的小白臉。
至於資格,不管他認不認識嚴簡憶,不管他是嚴簡憶的什麼人,他都沒有偷窺偷拍的資格。
所以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是因為一夜沒睡瘋了嗎?
他是潛在的罪犯嗎?居然敢這麼做。
謝琛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紅色的確定鍵倒映在他的雙眼中,最終他關上了手機,而不是點下確定。
只有他一個人的書房中,他站直身體一步一步地遠離書房的窗戶,此刻,幹淨的玻璃窗戶在他的眼裡如同蠱惑人心的惡魔。
他用來處理工作的書房都漸漸化成了地獄。
謝琛站得遠遠地凝望著書房窗戶,注意到,他不由自主地想看得更遠,能看清那邊的窗戶裡的景色時,他的表情猛地一變。
本就因為多日的失眠,而顯得疲憊的臉變得更加難看。
謝琛不敢多想,他慌張地離開書房。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書房的門被關上。
聽到關門聲,嚴簡憶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她剛剛送走了嚴安洵。
嚴安洵的時間不多,和她聊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走了。
她身子一歪,倒在沙發上。
真是的,所以這麼急匆匆地趕來又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只是為了和她聊這麼一會兒?
作為被等待的那個人,嚴簡憶都覺得有點不值。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抬地問:“羅念,都說男人最懂男人。”
“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
“等了我那麼久,就只是為了這麼二十多分鐘?”她吐槽道:“他是嫌他接下來的安排不夠多嗎?”
“真是閑得慌。”
“我不知道。”羅念逐步靠近嚴簡憶,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他彎下腰,細心的把她身上的毯子蓋好,“我和他交集不多,不瞭解他的意圖和想法。”
“你應該更明白他是為了什麼。”
他很少會說出這種話,嚴簡憶來了興致,抬頭看向他,“那就換個問法好了。”
“都這麼多年了,你說他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地喜歡我?”
“他明明能看出來我對他早就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