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這麼能打?”王冰一臉的敬佩。
“不只是能打,這殺人的伎倆也學到了不少。”秋宇冷冷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教練應該也不是什麼善類,不但教給了你一些殺人的技巧,更給你灌輸了極端的思想,否則,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隨你怎麼說都行,不管怎麼樣,我對他只有感激,沒有怨恨。”馮昊冷冷一笑,又道:“我的教練是境外與我之前合作那個賭場老闆身邊最能打的一個保鏢,他是教我了不少東西,怎麼?現在的我,比當年在警校的時候還強了至少十倍,難道又有什麼不好麼?”
“殺了這麼多人,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我難道還要給你拍手叫好不成。”秋宇冷冷說道。
“哈哈哈……”馮昊居然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起笑臉,看著秋宇,緩緩說道:“芋頭,換做從前,我一定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是現在,我覺得我並沒有錯。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那些垃圾,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你也不想想,要是我手無縛雞之力,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他們殺了。如果能夠抓到他們,如果能夠找到證據,或許還能為我討回一些公道。但實際上,能真正討回公道的又有多少。我就不相信,你當年做警察的時候,沒遇到過那種明明知道他犯了罪,卻毫無證據,最終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的罪犯。”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個團夥已經解散,他們當中有的人或許會收手,但更多的人,我相信他們依然還在做著惡事,還在傷害著別人。這些人都是垃圾,都是社會這臺大機器生産出來的垃圾,不把他們清掃幹淨,時間一久,社會這臺機器就病了,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
對於這種觀點,秋宇實在是不敢茍同,忍不住厲聲說道:“你這是謬論。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這社會豈不更是亂了套。”
馮昊冷冷一笑,也絲毫不讓的說道:“你錯了,要是人人都像我,這個社會早就幹淨了,誰還敢去犯罪。其實,你難道沒有發現麼?我們的社會早就變了,壞人得不到該有的懲罰,而好人被壞人欺負卻沒有人來為他們伸張正義。”
“警察不就是為他們伸張正義的麼?照你這種說法,咱們警察都是吃幹飯的不成。”秋宇一臉的惱怒。
“芋頭,你已經不是警察,就別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警察真的是在伸張正義麼?為什麼我絲毫沒有感覺到。”馮昊越說越氣憤,又厲聲說道:“我小妹被人奸殺,誰來為她伸張正義?你倆被人圍毆,誰來幫你們伸張正義?這個小妞被人拖到荒郊野外差點就被強奸,又是誰來幫她伸張正義?你我都做過警察,難道還沒有看透麼?什麼事都要講規矩、講法律、講證據,又有誰想過要怎麼樣來講正義。”
聽到這話,秋宇長大了嘴,居然毫無辯駁之力。
“這個問題毫無意義,我不想跟你爭論。”馮昊又冷冷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馮昊沒有錯殺過一個好人,我所殺的人,他們都該死。只要我還活著,這些垃圾,一旦被我遇上,能殺一個是一個。”
這番話,讓秋宇和王冰簡直是震撼到了極點,他倆面面相覷,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冰才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團夥的人,你一共找到了幾個?”
“十個。”馮昊冷冷說道。
“都被你殺了?”王冰一臉的驚訝,又怯怯的問道。
“沒有,我放過了兩個。”
一個為了報仇而殺人無數的惡魔,居然放過了自己的仇人。這句話,對於現在的秋宇和王冰來說,簡直是更有殺傷力。
“為什麼?”兩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那兩個人並不壞,而且,我小妹的死也與他倆無關。”馮昊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我拼命的訓練,甚至不惜使用一些激進的手段,這才得以讓我在極短的幾年內取得了驚人的效果。”
“你對自己幹了些什麼?”秋宇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有些驚恐的看著他,言語中更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關切。
馮昊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淡淡說道:“聽說過滾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