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我處理過傷口?”秋宇既看不到也摸不到自己的頭頂,聽到這話,簡直是大吃了一驚。
“嗯,看上去好像還挺專業。”
秋宇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如此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把我們綁在這裡,他們應該是另有目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王冰一臉的不解。
“這繩子你掙不掙得斷?”秋宇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那不就得了。”秋宇想了想,又道:“你我都和耿毅有深仇大恨。以他這種人的性格,既然已經得手,應該會狠狠的折磨我們一番,再把我們殺了。這種荒郊野外,隨便找個地方一埋,只要沒人說出去,任他天王老子也找不到。但是現在,他把我們綁在了這裡,讓我們根本逃不了,更連個看守都不留,甚至還安排人給我療傷,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王冰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就目前來說,我只能確定,他怕我死了。或者說,怕我很快的就死了。”秋宇冷冷一笑,說道:“這完全就不是他耿毅的行事風格,因此,他們一定有什麼目的。”他想了想,突然又冷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釣魚。”
“釣魚?釣什麼魚?”王冰一臉的茫然。
“我們是餌,他們是手拿魚竿的人,至於誰是那條魚,我還不知道。”
王冰這才恍然大悟,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而這個來救我們的人,就是那條魚,對不對?”
秋宇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秋哥,你不舒服麼?”王冰見他這樣,連忙一臉關切的問道。
“嗯,很不舒服。”秋宇又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秋哥,你別嚇我,你可千萬要振作起來。”王冰幾乎要留下淚來,又道:“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被人死死的綁在這種地方,動也不能動,難道你很舒服嗎?”秋宇撇了撇嘴,隨口說道。
“啊?”發現自己被耍,王冰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過了一會兒,卻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精神都會極度的緊張,甚至處於崩潰的邊緣,王冰出現這種狀況實屬正常。但現在是非常時期,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敵人還未做出行動之前自己就先亂了陣腳。秋宇知道,現在的處境極其危險,但越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足夠的鎮定。如果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否則,這裡必將成為他倆的葬身之地。見她終於輕鬆了一些,秋宇達到了目的,也咧嘴笑了笑。與此同時,看到王冰居然如此的重情重義,他心中也是感動不已。
“王冰,有沒有想過來救我們的人會是誰?”秋宇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倒沒有想過。”王冰皺著眉頭問道:“你來之前有沒有報警?”
“沒有。”
“為什麼不報警?”
“不敢。”
“不敢報警,卻敢獨自前來,你真是不要命了麼?”王冰雖然在責怪,但心裡卻極其的感動。
“沒辦法,他們是這麼說的,我只能照辦。”秋宇皺了皺眉頭,又道:“不過,來之前我通知了一個人,希望他能聽到,能來救我們吧!”
“通知了誰?”王冰很是好奇的問道。
“也許是楊睿,也許不是,我也不知道。”秋宇隨口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冰一臉的不解,又道:“楊哥電話關機好幾天了,根本聯系不上。”
“我用那部藏在盒子裡的手機。”秋宇長嘆了口氣,又道:“能不能聽到,又是誰聽到,就看天意了。”
“就算聽到了,你確定他就真的會來救我們麼?”說起楊睿,王冰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應該已經是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還會來救兩個極有可能置他於死地的人。”
“這是你的想法,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因此,他根本不可能會有你那種可笑的想法。”秋宇頓了頓,又冷冷一笑,說道:“只要他能聽到,或許不一定來救我,但卻一定會來救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這話,王冰以為這是諷刺,一臉的不悅。
秋宇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楊睿真的是非常非常在乎你。他自編自導自演的那場好戲,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目的,就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