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身上的瘀青好了不少,疼痛也減輕了許多,看來,那藥酒的效果確實不錯。王冰早已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兩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後無事,王冰檢視了一番秋宇的傷勢,又拿過藥酒幫他療傷。正在這時,門推開了,楊睿走了進來。
見到秋宇光著膀子,王冰在他身後正一臉認真的幫他按摩,楊睿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悅。秋宇很是有些尷尬,而王冰卻像沒見到他回來一樣,依舊在溫柔的做著自己的事。
秋宇拿過衣服剛想穿上,身後便傳來一聲嬌斥:“別動,藥還沒擦完呢!”他更顯尷尬,只能沖楊睿說道:“昨天被打了幾下,背上的只能請她幫忙了。”
楊睿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一臉關切的問道:“傷得怎麼樣?沒事吧!”
“既然不關心,又何必在那裝摸做樣。”王冰一邊幫秋宇揉著,一邊說道。這語氣很是有些寒冬臘月的感覺。
楊睿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惱怒,卻微微一笑,解釋道:“昨天實在太忙,我一點空都沒有,直到現在都沒睡覺。”
秋宇心裡其實也有些不爽,自己被打,這好兄弟居然也不聞不問,聽到這種解釋,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沒事,案子棘手,能理解。”
楊睿苦笑了笑,從包裡拿出膝上型電腦,放在了茶幾上,說道:“昨晚又發現了一名死者,資料還沒來得及整理,我先把照片帶回來給你看看。還有垃圾桶那裡的影片也拷好了,有時間的話你也研究研究。”
“啊!”秋宇和王冰都大吃了一驚。
“還是紅魔屠夫幹的?”王冰忍不住問道。
楊睿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秋宇連忙穿上衣服,開啟了電腦。
楊睿坐在他的旁邊,看著電腦開機的畫面,一臉凝重的說道:“死者是昨天晚上八點左右發現的,有一家人回去老房子裡找點東西,堂屋門剛一開啟,就發現了這個血淋淋的死者,當時差點嚇得個半死。這家人的老房子,就在田家屯。”
“啊!我操。”秋宇現在簡直不是驚訝,而是驚駭。
“我們也沒想到,這人居然膽子這麼大。”楊睿眉頭緊鎖,又繼續說道:“這人死在了地上,在他身體兩側,居然擺放著四個大石墩。經過詢問報警人,得知這些石墩之前一直放在院子裡,當做凳子來用,卻不知道是怎麼被搬到堂屋裡的。死者全身□□,身上穿著的所有東西都被扔在旁邊,裡面沒有任何的隨身物品。屍體仰臥於地面,雙手雙腳被繩子固定在這四個石墩上。”
“死者年齡大概在四十五歲左右,體型中等,短發,圓臉。全身上下,不多不少,正好又是一百零三個銳器創,創口形態和位置跟之前發現的兩具毫無二致,嘴裡還塞著一塊毛巾。經過屍檢,可以確定死因是失血性休克死亡。體內沒有檢測出酒精、毒品、毒物和麻醉物,胃內也是空無一物,身上除了銳器創和手腳那些捆綁形成的表皮挫傷,再沒有其他創傷,更沒有骨折。屍體胸前放了一張照片,上面依然是那個紅色的鬼臉圖案。屍體已經有了輕度的腐敗,法醫推測,死亡時間在兩天以上。”
“經過現場勘查,在案發現場那家房屋的大門上,我們發現了一個新鮮的腳印,說明嫌疑人是踹門進入的現場。可惜的是腳印非常模糊,連鞋底花紋都無法看清,完全不具備比對鑒定的條件。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與嫌疑人有關的痕跡,指紋和dna。”
“屍源查清沒有?”秋宇問道。
“沒有,昨天連夜將屍體指紋和dna入庫進行了比對,依然毫無發現。”楊睿皺著眉頭說道:“結合你的分析,這幾天來,我們把所有有價值的地方都查了個遍,可惜還是一無所獲。這個嫌疑人,真的很不一般。”
“是啊,所有能留下線索的地方,他幾乎都考慮到了。”秋宇也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又問道:“外圍走訪有些什麼情況?”
“現場所處的那幢農宅處於村子的東北角,周圍的人幾乎都搬走了。我們對整個田家屯所有還留在那裡的住戶進行了走訪,沒有任何一家人能提供出有價值的線索。既沒有聽見人吵鬧,也沒有聽見人慘嚎,更沒有聽見人求救。”
秋宇緊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突然說道:“這嫌疑人的作案時間怎麼間隔越來越短,難道這其中出現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