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聞言,點了點頭。
“一死三輕傷,怎麼樣,是不是很誇張。”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王冰便將自己打探之後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確實有些恐怖,這人根本沒用任何武器,僅憑拳腳隨隨便便就把人打死,實在是非同小可。”秋宇皺著眉頭問道:“死的是哪一個?”
“被他打倒的第一個,也就是我們看得最清楚的那一個。”
“一個飛腿就要了人的命,實在是有些誇張。”秋宇一臉的驚恐。
“這人我倒是真想認識認識,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居然這麼厲害,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王冰微微一笑,又道:“他雖然蒙著臉,但我感覺好像還挺帥,搞不好是個大帥哥。”
秋宇簡直是一頭的黑線。
“就是那眼神恐怖了些。”王冰又說道。
“行了,別在那發花痴了。”秋宇苦笑了笑,又一臉凝重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為什麼會幫我們。”
“沒想過,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他不是壞人,而且還得感激他才對。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咱倆今天是不是還能坐在這,或許還真是難說。”王冰眼中多了一絲憂慮,又道:“可惜這人實在是下手不知輕重了一些,居然把人打死,萬一被抓到可就麻煩了。”
“嗯,當時那些人都已經暫時停手,萬一他們一口咬定已經打算離開,不想再找我們的麻煩,那麼這件事連防衛過當都很難認定得了。從法律角度上來說,這猛男一旦被抓,極有可能會被以故意傷害致人死亡來定罪,最少坐牢十五年以上。”
“啊!怎麼能這樣,這是什麼狗屁法律。”王冰有些惱怒的說道:“這明明就是懲惡揚善的大好壯舉,怎麼能定義為犯罪呢?居然還是這麼嚴重的犯罪。”她頓了頓,又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希望這案子一輩子也別破,這個人一輩子也別被找到。”
這種話從一個警察嘴裡說出來,秋宇簡直是無語,但內心卻又隱隱有種很是贊同的想法。
王冰突然看著他,噘著嘴,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很想去個地方,我說出來你不許笑。要是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一定不會笑。”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秋宇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還沒說你就在那笑,我不理你了。”王冰撅起的嘴都可以掛香油壺了。
“你還沒說要去哪,我是在笑你的樣子,又不是笑你說的事。哈哈……實在是搞笑極了。”秋宇還是在笑。
王冰白了他一大眼,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說吧!去哪?”秋宇終於收起了笑臉,認真問道。
王冰紅著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去寺廟。”
“怎麼,想去幫那個猛男祈福麼?”秋宇居然一臉的認真。
“嗯,既然法律不保護好人,我就去求菩薩保佑。”王冰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說過的啊!不許笑我。”
秋宇沒有笑,更不可能會笑。王冰並不知道他是個佛教徒,如果知道的話,就一定不會害怕秋宇會嘲笑自己。
四十多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位於城郊一座大山的山腳。寺廟建在半山腰,不能開車上去。車剛停下,一大群人牽著高頭大馬便圍了過來,想載兩人上山。秋宇和王冰雖然一身是傷,但卻是誠心前來祈福,沖這些販子擺了擺手,便咬著牙,沿著山路緩慢的前進。
近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來到了那道古色古香的大門前。巨大的紅漆木門顯得極其宏偉,上面鑲滿了金色的門釘。頂上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用金漆雕刻著三個古樸的大字:“隆安寺”。
雖然今天既不是做法事的日子,也沒有什麼盛大的佛會,但寺內還是有不少的香客和信徒,正滿臉莊重的在一尊尊佛像前虔誠的跪拜著。
秋宇走進門一看,發現這座寺廟實在是恢弘至極。從寺門直到最高處的寶殿,至少還有半座山的行程。這一路上,還有無數的閣樓殿堂,顯得都是那麼的古樸而莊嚴,心中不禁生出濃濃的敬意。
兩人並未多話,從寺廟門前開始,見到菩薩像和佛像便跪拜了下去。王冰一臉的虔誠,秋宇更是嚴肅到了極點。他口中念念有詞,下跪之前,必將手掌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再放到頭頂,嘴前和胸前各一次方才跪下,與其他前來跪拜的香客和信徒決然不同。王冰一臉的疑惑,卻又一時不方便詢問,只能依葫蘆畫瓢,學起了秋宇。見她這樣,秋宇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