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責任與愛護
“幸好我們保持了警惕，是分散著過來的。”眾人圍在一起，奇力試圖安慰大家。“但是我們都是外地人，”巴林叉著腰，毫不留情地指出，“在這種小地方，家家戶戶都認識，陌生面孔很吸引人注意。”索林沉重道：“被認出不是本地人倒還好。阿佐格的目標是我，不會太在意其他長須族人。但就是不知道山大王具體怎麼給他傳的信？是隻說了我，還是告訴了我們有一群人？”甘道夫仔細分析著：“按照你剛才的說法，至少有兩個人我敢保證阿佐格不知道。”
“你和巴金斯先生。”索林點點頭表示贊同。
甘道夫一手拄著大腿，一手在桌面上攤開：“那我建議還是由我和比爾博負責採辦物資，你們各位得分散開來，避免受到格外關注。但也不能太分散，確保彼此能照應到。”巴林覺得有理，但索林皺起眉頭：“你確定阿佐格不認識你嗎？”甘道夫自通道：“當然，我們的身份都是被嚴格保密的。”“那是在你轉到重案之前，”索林沒好氣道，“你在推進史矛革案的調查上可是大出風頭。我恐怕半個中土的犯罪分子都知道你這號人物。”
甘道夫將信將疑地看向其他人。諾瑞抱著手點點頭：“我蹲號子的時候也對你略有耳聞。”甘道夫追悔莫及地抱住頭，悶聲道：“那怎麼辦？”
比爾博思索一番，開口道：“我來吧。我一個人出門探探情況，這樣最保險。”
“那怎麼行！”“不行！”甘道夫和索林幾乎同時出聲，然後他們不動聲色地看向彼此。“為什麼不行？”比爾博不解。“外面現在十分危險。”甘道夫誠懇地說。“那誰出去都一樣危險。”比爾博據理力爭。“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杜絕任何人單獨行動。”索林選擇更有效率的拒絕方式。比爾博沒話說了。
“我跟巴金斯先生一起去吧。”菲力站了出來，緊接著是奇力：“我也一起。”菲力給出他的理由：“在山大王報信的時候，我們一直躲在德瓦林身後，他肯定沒看清我們。”“而且我當時還戴著帽子。”奇力點頭補充。
“別鬧，奇力。”索林毫不留情地駁回。巴林替他解釋道：“你走出去就好像一個翻版的索林。”但是他們都對菲力的提議陷入沉默。菲力摸了摸弟弟的頭，再次申請：“所以我去。”菲力以為這沉默表示默許，但索林他們是預設不會讓第一繼承人冒這個風險。“菲力，坐下，你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索林，舅舅！”菲力走到桌邊，他語氣懇切，“你還記得在機場同我說過的話嗎？你是對的，我不能永遠都活在你的保護之下。”索林後悔他說過的氣話，但菲力的理解確實沒錯。“你告訴我要時刻以大局為重不是嗎？”菲力給予他最後一擊，“此時此刻，讓我陪巴金斯先生出面是最優方案。”如果不考慮保護繼承人安全的話，是這樣。索林動搖了，但是他絕不放心讓一個毛頭小子和小夏爾人去完成艱巨任務。
“舅舅，讓我去吧。”比爾博聽到菲力的心聲。
“實際上，我也有個提議，”奧瑞弱弱地舉起手來，“阿佐格會殺掉他知道和索林一起的人對吧？但是，我想山大王應該不會向阿佐格提起我。我可以陪著巴金斯先生出去。”奧·無緣壓寨夫人·瑞如是說。確實有道理，索林等人面面相覷，所以現在又有個愣頭小子冒出來了。
“那我們一起去，總比只有一個愣頭小子強吧。”菲力和奧瑞對彼此示意。索林學著甘道夫剛才的樣子，把臉埋進手裡。
“舅舅，讓我去吧。”這回菲力直接說出來了。比爾博轉頭看著索林，後者正殘暴地抓著頭發。
“菲力、奧瑞和巴金斯先生出去，諾瑞、多瑞和甘道夫暗中輔助，德瓦林、格羅因和比弗負責隨時給他們打通後路。巴林、邦伯帶著奇力，剩下的人跟我，我們兵分兩路，得找到一兩個更安全的地方。”索林妥協了，迅速做出安排。
“索林！你把主要戰鬥力都派走了。”德瓦林這會兒反應極快。是的，如果不是因為怕腳傷拖累奇力，他一定不會讓小外甥在哥哥被派出去的情況下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索林還是說：“波弗和歐因足夠了。”德瓦林自知犟不過他，而自己已經答應了索林會保護好菲力，只好無比擔憂地沉默。波弗被德瓦林盯得發毛，歐因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錘了德瓦林一拳：“放心吧，夥計。我只是有點聾，身體健壯得很吶。”他剛從格羅因那聽清了隊伍的安排。“我們會照顧好他的。”波弗向德瓦林保證。
“奇力。”比爾博聽到菲力同他弟弟使眼色。“放心吧，哥哥，我和巴林他們會照應舅舅的。”奇力的心聲同樣堅定。比爾博想在出發前再試試去聽索林的心聲，卻突然被正主發話打斷。
“先不要動，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這裡來。等晚上酒館飯店都熱鬧起來再出去，萬一有事還能混進人群裡。”索林大腦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比爾博他們就這麼毫無準備地走出去。甘道夫覺得有道理，招呼大家稍作休息。
“啊，真是緊張死了。比爾博可千萬不要被阿佐格注意到。不過還好，菲力身手確實不錯，有奧瑞在，智力也夠用了。天吶，拉胯的其實是我這邊，我要怎麼保護索林啊！不過這倒是個積極表現的機會，風浪越大升職越高，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嗎，啊啊啊！誒，邦伯在吃什麼……”
比爾博扶額嘆息。他確定了，讀心法力一切正常。波弗的腦子難道不累嗎？比爾博心道。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菲力和奧瑞收拾妥當，在門邊等比爾博從裡屋走來。
“巴金斯先生，你還好嗎？”奧瑞看到比爾博略顯落寞的臉色，很是擔憂。“怎麼了？”菲力也關心起來。
“沒事兒，”比爾博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對兩個小夥子笑笑，“出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