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中土今夜禁槍
“所以說,你發現了那份檔案不是我們的競標方案,拍下它想發給我,結果卻錯發給了索林。”巴林捋著鬍子進行著深刻的事後審查,“也就是那時你意識到情況危險,可能錄音錄影也來不及傳遞出去,所以選擇打電話提醒我們。但是我的沒打通,你就打給了波弗。哈哈,了不起的雙面間諜,巴金斯先生!”
“然而這個沒用的東西根本沒聽到你的電話,”邦伯突然從後面給了他兄弟一腳,惡狠狠道,“拿我撞門不說,還嫌我礙事。”波弗應聲撲倒在地,又被踩上一腳,這才讓邦伯稍解之前自己被一腳踹開讓路的氣。比弗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比劃著拉架。
“比弗,你打胳膊肘是什麼意思?”格羅因滿臉專注,試圖理解,“你是說要用拳頭打?”
“絕對不是!”波弗爬不起來,拼命捶地。
比弗比劃地更加急躁。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要再胡鬧啦!邦伯!輕點兒,你會把他踩死的!)
“我懂了,”歐因恍然大悟,“比弗是說要用力踩!”
比爾博最終攔下了能裝下好幾個他的邦伯,給他累得夠嗆。他對這群經歷了一晚上驚嚇還能嘻嘻哈哈不怕事兒大的同伴們感慨不已。老天眷顧,竟然到底還是讓全隊中耳朵“最好使”的一個聽到了他的來電,才讓他免於被大卸八塊。比爾博隨即想到,哦,怪不得索林能跟上他的思路,原來是因為他訊息發錯人了。他不太友善地偷偷瞪著那個背手而立的高大男人,心裡不是滋味。天曉得,比爾博還以為是自己和對方有半點默契,現在看來,這簡直是錯到離譜。
索林發覺一股幽怨的視線落在自己背上,那莫名的不自在感順脊骨而上。他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德瓦林遞來已經充好電的手機,他意外地翻找到來自比爾博的彩信。目光流轉間,索林終於對發生的一切心下了然。
後半夜。
“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兵分兩路。”甘道夫從牆後探出半個腦袋。
拉達加斯特緊張地拽著他的腰保持平衡,踮起腳尖,努力從矮牆上方冒了冒頭:“別怪我沒提醒你,兄弟,這要是被發現,薩魯曼絕對要撤回給你的出差批準了。”兩個外地警員鬼鬼祟祟地窩在剛被抄封的三大漢老巢外。
“小心點兒就不會被發現,”甘道夫扒拉開好友的手,自己長腿一邁,哈著腰向無人看守的警戒線靠近,“你快去吧,抓緊抓緊。”說著,他已經從警戒線下爬進去又站起身來,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半開著的大門裡。花園外,值守的警察正在煲電話粥,尚未注意到身後的闖入者。角落裡的拉達加斯特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走,又有幾道黑影從他的視線裡飛速掠過。
“甘道……我天,這可怎麼辦?”拉達加斯特趕緊翻出手機敲字。
屋內,甘道夫極具專業素養地把手機靜音,裝回後兜。螢幕在牛仔布料的掩蓋下閃了一下,又一下,然後隨著甘道夫摸索桌沿兒起身的動作,滑向褲兜更底部,徹底融進黑夜的陰影中去。
房間很亂,甘道夫摸到滿手檔案,他隨手捏起其中幾份,半蹲著,螃蟹步地向窗戶靠近。窗簾都沒拉上,甘道夫不敢打手電照亮,只能躲在窗框底下,盡可能憑借月光辨識內容。他得趁證物被收走前,查明這夥藥販子是否跟阿佐格有關聯。
窗戶突然發出詭異的“滋滋”聲,近在咫尺的甘道夫聽來,那像是幽靈的低語。他趕緊坐在地上,後背緊貼牆面,抬眼觀察頭頂的動靜,一手摸向腰間的配槍。
“滋滋滋……啪!”甘道夫眉頭緊皺,手指按在手槍保險上,蓄勢待發。然後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完美!我先進?”這欠揍的語氣,不正是他親——愛——的——扒手朋友嘛。
甘道夫鬆了口氣,撤到一邊,沒好氣地打招呼,免得那人進來被嚇一跳:“諾瑞。”
“誒呀我去!”甘道夫高估了對方的膽量。剛跨進來半條腿的諾瑞差點沒真的叫出來,他失了平衡向後倒去,好在被其身後的同伴給扶住。“哦,甘道夫,在這種場合都能偶遇。你可真是太讓人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