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個憂心重,容易惦記幼弟的人,聽說小二受傷,急的那點子酒意,瞬間就完全消散。
這訊息是采采告訴她的。
後宮的妃嬪和貴婦們都在這裡,還有不少孩子,未免嚇著她們,此事並沒有聲張。
采采知道淺兒掛念廉親王,拉著她悄悄的說了。
淺兒忙問:“小二哪裡受傷了,重不重,要不要緊?”
采采道:“具體情形,我也是不清楚。不過,二弟應當只是輕傷,沒有性命之憂。淺兒,你放寬心。”
淺兒重重嘆氣:“這仗竟如此兇險。先前不是有父……”說到這裡,她朝周圍掃了眼。
父皇還在世這件事,本就只有極少數親近的人才知道。
至於父皇母后在南疆順手殺了廖老大為周煦解圍之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淺兒一時不察說出口,生怕傳入有心之人耳中,忙閉口不言。
這些事,采采自然也是知情的。
她輕聲說:“母后解決的只是其中一小股叛軍的頭目,雖解了周煦將軍的圍城之難,但真正的大股叛軍,還在與二弟那邊周旋。這場仗打了四五個月,可見是難的。”
淺兒蹙眉:“皇嫂,你替我看著點妞妞,我去前面問問皇兄。”
“妞妞擱這裡,你放心吧。”
“有勞皇嫂。”
“一家子人,說什麼外話。”
淺兒朝妞妞那邊看了眼,見她與兩個小公主坐在一起玩的高興,便離開宴席,前往皇帝的御書房。
皇帝正與眾大臣議事。
門口,立著一道筆直身影,墨髮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莊大人。”淺兒走上前。
小莊立即行禮:“殿下。”
淺兒朝裡面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