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理了理衣袖,淡笑道:“李家也不是小門小戶,難道還缺那幾個伺候人的丫鬟?”
李夫人陪著笑。
話說到這份上了,該懂的都懂,她也不好再說明白。
李夫人心裡明白,公主這是故意寒磣她們,噁心她們。
她就是不搭茬,她們也沒奈何。
金姨媽正著急無奈,忽然感覺身邊人影一閃。
下一刻,金露已經噗通又跪了下來。
李夫人和金姨媽都愕然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淺兒一雙清冷冷眸子掃視她:“金大姑娘這膝蓋夠軟的。”
金露臉色漲紅,眼眶含淚:“姨媽和我娘都不敢說,我卻不想這樣遮遮掩掩。啟稟公主,奴婢自小傾慕鍾辭哥哥,自知配不上鍾辭哥哥,也不敢與公主爭鋒。如今只求能伺候在鍾辭哥哥身邊,哪怕做妾室,也心甘情願。”
淺兒看了眼金露。
這是自從金露進來後,她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她心想,這金露倒是有幾分敢愛敢恨的膽色,不像李夫人和金姨媽那樣,彎彎繞繞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反而令人厭惡。
那邊李夫人和金姨媽都驚呆了。
這姑娘如此露骨和直白的嗎?
她竟不怕熱惱了公主。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阻止。
李夫人和金姨媽交換了個眼神,竟覺得有些輕鬆。
既然她已經都說的如此明白,也省的再費勁。
公主總不能再假裝不明白了。
果然,公主很快笑起來:“哦,原來金大姑娘是想給李鍾辭做小老婆。”
金露漲紅臉,咬唇:“回殿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