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大急,衝張南天叫道:“前輩,救救孫梨!”
張南天就站在水隨珠身邊。
他正盯著水隨珠的側臉,眼神中除了不敢置信,還有深切的失望,以及憤怒。
他沒想到,前一刻還溫柔似水的水隨珠,說要一家四口好好過日子的水隨珠,下一刻便突然翻臉,再次把一個無辜弟子抓在手中。
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多看了對方一眼。
他垂下頭,無聲的笑了下,低聲說:“唉,何苦呢。”
孫梨在痛苦的掙扎,一張白皙面孔變得紫脹。
此時的張南天完全失去了武功,已經無力用武力阻擋他。
即便有武功,他又能阻止什麼呢?
當年他便沒有能夠阻止水隨珠。
如今也是一樣。
他知道,一切的哀求和言語,對處於瘋狂醋意中的水隨珠,都沒有任何作用。
二十多年前那女弟子在他面前慘死被分割的情景,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中。
張南天痛苦至極。
他忽然快速奔向崖邊。
那是以他的年紀和腿腳,絕不可能做到的,令人吃驚的速度。
“父親,您要做什麼?”水奕君叫了聲。
幼兒怒吼道:“水隨珠,你清醒一點,你要逼死你愛的人嗎?”
水隨珠動作微頓,扭頭看向立在崖邊的張南天,有些迷茫:“南天,你去哪裡做什麼?你過來啊,這個女人勾引你,我便殺了她。以後咱們才能好好過日子。”
張南天搖頭:“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錯事,便是當年來到飄雲莊參與比武招親,遇到了你。”
水隨珠嘴唇微顫:“你後悔遇到我?”
“水隨珠,我們是孽緣,原不該在一起。唯有死,才能解脫。若你還有一絲良心,放了那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