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兒靠近他,“你跟你哥哥,你們倆就沒有相認的打算嗎?”
水奕君看她一眼:“你告訴他了?”
他很聰明。
幼兒點頭:“是的。師父待我好,我既然知道了,便不想瞞著他。”
“你做得很對。”
水奕君又喝了口酒,目光看向遠處的群山,聲音有些低沉,“設身處地的想,若我是他,心裡一定有怨恨,一定不願意相認。”
“但是,他過的比你好許多。雖然水隨珠沒有認他,但他也不必遭受水隨珠的虐待。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必像你這般,日日以面具示人,令人見你如避蛇蠍。”
“孰好孰壞,我說不清。”水奕君笑道,“人們常常會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而不去珍惜已有的。我羨慕張離塵自由自在,也許,他也羨慕我有母親在身邊的生活。”
“你們是親兄弟,不必去理會水隨珠,相認便是。師父性子清冷,他不主動,你便主動些。”幼兒勸道。
水奕君微微搖頭:“我不想勉強他,用自以為是的親情去要求他做什麼。”
“你們總是愛想太多。”
“幼兒。”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勸你便是。”幼兒給自己續一杯酒,“今兒高興,咱們賞花賞風喝酒。乾杯。”
她再次一飲而盡。
水奕君沒喝過酒,只淺淺的抿著,但還是提醒幼兒:“你喝慢點,別醉了。”
“我酒量很大的,這麼小的罈子,喝三罈子也不會醉。”
“女孩兒家,還是少喝點。何況是與我一個男人在一起?若我居心不良,趁你喝醉了輕薄你呢?”
“你敢?”
“我是不敢。畢竟,幼幼大師姐一隻手,就能捏死我。”
“哈哈。”幼兒笑起來。
她笑容明朗,聲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