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只當沒看見。
她愛和誰來往便和誰來往,連父皇母后尚且不會管她,何況區區水隨珠。
“君兒,你回去休息。趙幼,你隨我來。”水隨珠吩咐。
水奕君道:“母親,現在需要休息的是幼幼姑娘。”
水隨珠冷笑:“她一根手指頭便能捏死你,你倒擔心起她來。”
幼兒皺眉。
這妖婦簡直了。
當著外人,就這麼說自己兒子,絲毫不管他的面子和自尊如何過得去。
她朝水奕君看了看,帶著面具看不見他的神情,但露出來的一雙眸子,卻很平靜。
從小便這麼長大,他雖周遭的一切,都已經習慣了,或者說,表現的有些麻木。
“還不走?”水隨珠催促兒子。
“是。”
水奕君低聲應道,轉身,慢慢走遠。
幼兒忍不住說:“你這麼兇幹什麼?什麼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螞蟻!”
原以為水隨珠會發怒,誰知她卻笑起來。
“趙幼,你看上我兒子了?”
“我們是朋友。”
“朋友也罷,別的也好,我是不在乎的。”水隨珠說道,“說起來,你們年紀倒也相配,你若是給君兒做媳婦,倒也不錯。只是你人太兇悍了些,也不夠體貼,怕是不能照顧人。”
不等幼兒說話,她又道:“這也倒罷了,反正有丫鬟伺候。”
幼兒冷笑一聲,沒搭理她。
她心想,有你這樣控制慾強烈的娘,誰敢嫁給你兒子。
做你兒媳才是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