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隨珠也是剛起,素白著面孔,頭髮凌亂,隨意的披了件襖,腳上趿拉著雙鞋子,怎麼看,都像是鄉下早起做飯餵豬的村婦。
偏生她的臉又長得極美。
不僅不讓人覺得粗俗,反而多了幾分慵懶的嬌媚。
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滴了一顆淚珠,懶洋洋的抱怨:“怎麼來的這麼早。”
幼兒:“……不是您讓我卯時來的嗎?”
“是嗎?”
她忘的一乾二淨的樣子。
幼兒一陣無語。
“來都來了,就開始吧。”她又打了幾個哈欠,“易經丹帶了嗎?”
“帶了一顆。”
“行,吃了吧。”
“……就這麼吃?”
“不然呢?你還打算先舉行個慶典?”
“我聽王師兄說,這藥吃了反應會有點大。”
水隨珠聽了冷笑一聲:“廢物當然會這麼覺得。”
幼兒暗暗皺眉。
這水隨珠說話好生令人厭惡。
她毫不避諱的罵自己兒子是廢物,連武功高強的親傳弟子,在她眼裡也是個廢物。
簡直目無下塵,高傲到沒邊。
若非需要她給師父療傷,她必定懟回去。
若弱者都是廢物,那水隨珠在她面前,也只是個廢物。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在她心裡打個轉,暫時是沒有勇氣說出來的。
“怎麼還不吃?”水隨珠看著她。
幼兒沒說什麼,把易經丹塞進嘴裡。
味道微苦,下肚後,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