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璟好笑,卻也沒再要求她吹。
雖然她是公認的聰明,但於樂器之上,她真的沒什麼天賦。
趙元璟決定還是不折磨自己的耳朵。
誰知雲黛轉了轉眼睛,卻又拿出了壎,遞給他:“聽說你小皇叔會的東西你都會,不如你來吹一曲。”
“不吹。”
“吹嘛。”
“不吹。”
“不吹今晚別上的我床!”
“……”
不遠處的衛錦泰和幼兒只當沒聽見這虎狼之詞。
趙元璟拿起壎,想了想,放到唇邊。
隨即,嗚嗚的悅耳之音響起。
壎的音色是有些淒涼古樸的,但趙元璟吹的這首曲子,卻帶著幾分悠遠和懷念,沒有任何淒涼,只有寧靜和安詳喜樂。
在清晨的微風中,傳出去極遠。
車隊中的侍衛們都安靜的聽著。
雲黛託著腮,也安靜的欣賞。
一曲罷,趙元璟看向她:“如何?”
“好聽。”
“與小皇叔比如何?”
“芝蘭玉樹,難以抉擇。”雲黛笑道。
若論技巧,他們的確不分上下。
但吹出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趙元璟的壎曲是安寧悠長的,而趙紓的壎卻帶了幾分悽清之感,尤其是夜晚時分聽,簡直叫人產生厭世之感。
“你倒會哄人。”趙元璟也知道她是不想說那麼清楚,隨手把壎扔給她,專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