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不確定師父的心意,但是,她倒是明白了孃親的用心。
“娘,您是想讓慧遠大師來北齊嗎?”
“沒錯。其實這次我也挽留他來著,但他沒理我,打完仗就走了。若說緣故,自然是為了你們的師父。”
“慧遠大師值得嗎?”淺兒問。
“你不瞭解他。慧遠大師是有大智慧的人。”幼兒笑道,“我猜,娘是想讓慧遠大師做北齊的宰相?”
“你今兒怎麼忽然聰明起來了?”
“是哦,真難得。”
母女倆一起調笑最小的。
幼兒性格開朗,完全不在意。
“孃親這個主意好,慧遠大師做宰相,也能幫幫孃親,省的爹孃太累。”她伸手扒一個香蕉遞到淺兒嘴邊,“淺兒大公主,靠你了。”
“靠我?”
“師父向來疼愛你,你去求求師父,請師父寫一封信給慧遠大師。以慧遠大師對師父的好感,自然也就跟著來了。”
淺兒接過香蕉:“不需要你這般諂媚。爹孃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去。何況師父這麼多年都孤身一人,也怪孤單可憐的。她能有所依靠,也是好事。”
商議過後轉日,便是登基大典的正日子。
這次登基大典,是北齊幾十年來,最隆重之事。
距離上回正經的登基大典,已經過去五十多年。
北齊上一個能進入太廟畫像的皇帝是蕭衍,太子蕭子業至死也還是太子,不曾登基過。
下一任便是雲黛了。
雲黛的名字在蕭氏皇族的族譜上,寫的是“蕭雲黛”三個字。
北齊帝國再一次擁有了他們真正的皇帝,舉國歡騰。
天沒亮,雲黛便起來梳妝更衣。
趙元璟也同樣換上北齊親王的硃色禮服。
當雲黛穿戴好長長的紅色龍袍,帶上金色皇冠,立在臺階上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微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