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是否需要貧憎提醒,您這道觀佔據的地方,原是我相國寺的?”
“你們一個和尚廟,還敢圈地為王了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堂堂皇太后,別說用這麼一塊地,就是把你的相國寺拆了,誰敢拿我如何?”
慧遠哈哈笑起來,笑聲把樹枝上找食兒的麻雀驚飛出去。
發出一陣撲稜稜的聲音。
雪揮灑下來,形成一片雪霧。
慧遠笑完了,說道:“皇太后還是一樣的不講理啊。”
“自古以來,誰的拳頭硬,誰的道理就大。”
“……有理。”
“慧遠大師,你是說不過母后的。”幼兒笑嘻嘻的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說道理能說得過母后呢。”
“是,你們的母后太伶俐了些。”
慧遠笑著走過來,看見了坐在石頭上釣魚的姬棠棠,不由覺得稀奇,“這位姑娘實在難得一見。”
“你不認得她?”
“認識。九黎族最後一個聖女。”慧遠向著姬棠棠施禮。
姬棠棠對外人向來沒什麼興趣,表現的也極度冷漠。因著慧遠大師是和尚,對他才稍加辭色,微微點了點頭,便又回頭去繼續盯著湖面的魚竿。
慧遠大師卻似乎對她很有興趣,站在她旁邊,看了很久。
雲黛道:“大和尚,你為何一大早到這裡來?”
“聽說皇太后回來了,貧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吃到一頓可口的素齋。”
“看來大和尚也沒吃過早飯。”
“空著肚子來的。”
“既如此,過來跟我一道吃點。”
慧遠眼睛亮了亮:“皇太后親自下廚了嗎?”
“不是我,是青衣。”
“哦,原來是青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