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嬤嬤提醒,他今晚大概就不過來了。
“累了便自己洗漱睡覺。”晏兒走進去說道,“何苦硬撐著,咱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你還做這樣的表面功夫。”
聽見他的聲音,喜服身影倏地坐直。
晏兒好笑道:“你什麼時候連我也怕了?就這麼規矩,我不挑蓋頭,你就不說話不休息?”
他看見桌旁放著喜秤,便伸手拿起來,準備挑開她的蓋頭。
誰知喜秤剛拿著,她便站起身,摟住了晏兒腰身。
晏兒動作僵住。
雖說是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但這麼親密的動作,他們之間還沒有過。
“怎麼了?”晏兒放輕了聲音,“是不是累著了?”
她只是抱著他,不說話。
晏兒笑道:“你放心,我今天不打擾你,只是來看你一眼。待會你就讓小梨伺候,早點歇著吧。”
聽了這話,她抱著他的手,卻越緊了。
晏兒玩笑道:“你怎麼不說話呢,嫁給我心情不好呢?來,我給你蓋頭取下來,悶了一天也是怪熱的。”
他也不用那個喜秤了,直接伸手把蓋頭取下來。
采采本身就已經是驚人的美貌,何況是喜服濃妝的情況下。晏兒想象過采采穿喜服的明豔模樣,但當他低頭看見少女的臉龐時,還是呆住了。
不是說她有多美,而是——
眼前這少女,根本就不是采采!
晏兒大驚之下,一把推開她,神色震驚:“你是……采采的妹妹?”
他見過她兩次,雖沒怎麼正眼看過,但依稀還記得。
眼前這少女,清瘦的臉,敷著粉也掩蓋不了的蒼白膚色,楚楚可憐的水眸。
不是靳蓮蓮,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