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白笑道:“顧大爺的心情我理解,不過青山觀離這裡也有半天路程,還是先用膳過後再去不遲。”
明經也勸道:“承安,來都來了,不急於這一時三刻。”
顧承安聽了,也只得先用膳。
表哥一路陪著他來,也挺辛苦的,他不能光想著自己。
吃過午飯後,倆人又稍微休息片刻,換了衣服後,君輕白重新安排車馬,親自送他們去青山觀。
青山觀是一座道觀。
裡面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
清溪大師正是這座道觀的觀主。
但她在這裡並沒有用“清溪”二字,那是她在北齊用的名號。
她在這裡被稱為青山居士。
青山觀在半山腰,陸陸續續有善男信女進出。
顧承安沒有心思想這些,只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待會見到母親,會是一番什麼場景。
一行人進入道觀,君輕白的隨從找來一個小道士,讓他通報一聲。
道士認得君家少主,不敢怠慢,當即去稟報。
誰知那青山居士卻避而不見。
說是最近在清修,不適宜見外客。
顧承安道:“她必然猜到是我們來了。否則為何要說這番話。”
君輕白道:“也有可能,之前我來求見的時候,青山居士並不曾拒絕過。雖說我是君山的少主,但也不能強迫青山居士出來相見。”
“既然姑母不肯相見,要麼先回君山城,再想想別的法子吧。”明經看了眼顧承安,說道。
顧承安哪裡肯走。
去年他跑到塞北,吃了多少苦頭,如今又拋下妻子兒女和商號,千里迢迢的跑到南邊的君山來。
可以說橫跨了整個大周國的版圖。
他費盡心思的奔波,還不是為了找到母親?
可如今,她就在一牆之隔內,卻拒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