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頭,神色木然。
“本宮又來了。”雲黛走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姚水碧抬頭看她一眼,淡聲道:“你的臉白的像個鬼。”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雲黛笑道,“不過沒關係,很快你也會跟我一樣。”
她開啟盒子,取出刀子,“來吧,自覺一點,就不必讓保興動手了。”
姚水碧沉默了下,緩緩伸出手。
雲黛也不再說話,利落的取了半碗血,依舊給她紗布和金創藥,讓她自己治傷。
姚水碧沉默著裹好手腕,看著雲黛收拾盒子,忽然說:“能讓我看看你手腕上的傷嗎?”
“放肆。”保興上前一步。
“沒事。”雲黛擺擺手。
保興默默退回原處。
雲黛笑道:“給你看看也無妨。”
她捲起袖子,解開紗布,露出手腕上排列整齊的刀痕。
有的還在結疤,有的已經變成一條淺淺的紅痕。
可見她用了極好的藥。
姚水碧這輩子給人下毒無數,從未回頭看一眼被害之人的慘狀。
看著纖細手腕上斑駁的傷痕,她心底頭一回感覺到一絲悔意。
“如果我現在請你原諒,還來得及嗎?”她看了一會,問。
“等皇上解毒完畢後,本宮再考慮是否原諒你。”雲黛把手伸給保興,保興立即過來,蹲在地上,為她重新纏好手腕。
也就是說,三個月的取血,絕不會中斷。
無論她現在是否後悔或者道歉。
姚水碧怔然的看著保興給雲黛綁紗布。
她的目光掃過,忽然看見她手腕處的一小塊紅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