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心裡難受的想哭。
她強忍著眼淚,說道:“娘娘,那……奴婢去看看小主子們。”
青衣笑道:“玉竹姐姐難道忘了嗎,今兒早上,小殿下就跟著皇上去御書房唸書了。小公主們被抱去寧妃娘娘那裡了呢。”
“哦,是我忘了。”玉竹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保興正蹲在竹林裡,收拾凌亂的竹葉。
她坐到廊子下,呆呆的看著保興。
雲黛穿戴整齊後,聽見外面說,姜寶林,靳寶林以及齊采女來了。
這個點?
雲黛抬頭看看時辰,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姜寶林仍舊是一身華服,渾身珠光寶氣。
她在選秀那天受到了刺激,如今每天把自己往死裡打扮,就是要掙回自己的面子。旁人看了,不過是嘲笑兩句就罷了。
說到底,人家有錢才能這麼穿戴。
“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三人屈膝行禮。
“免禮。”雲黛抬了下手,站起身,笑道,“你們三個怎麼來了,用午膳的時間了。”
靳扇溫柔開口:“妾身們原本是要早上過來請安的,但娘娘一早上就出宮了。所以妾身們等到現在才來。”
“本宮不是讓人去告知你們,今天不必來請安嗎。”
“妾身們反正也是閒著無事,天氣和暖,出來走走,就遇到了。聽說娘娘還要陪皇上出宮參加秦王婚宴,所以過來瞧瞧。”靳姍說話的語調有點慢,但很平緩柔和,聽著很舒服。
雲黛記得從前的靳瑤也是這麼說話來著。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從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變成了個說話尖刻,神色怪異的女人。
不管靳家如何,他們教育子女的手段,的確有一套。
嫡子嫡女個個出色,連庶女也是這般出彩,舉手投足間,全都是高門貴女的風範。絕不是姜苒那種,渾身都是暴發戶氣質的人。
姜家雖說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但姜苒從小也不在京都長大,生在鄉下,難免沾染許多不好的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