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各種地契田產的文書,猶在夢中。
“姐,你拿出嫁妝單子,對照一下,有沒有少的。”雲黛朝韋家母子看了眼,“哪怕少一個簪子,也叫她吐出來。”
此刻韋母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哪裡還敢造次。
她腫著半邊臉,嘟囔道:“我是她婆母,她孝敬我是天經地義的……就是官家,也不能隨便管吶……”
雲黛冷冷喝道:“按大周律法,女子的嫁妝,婆家不能染指半分!你們韋家,好歹也算是書香門第,竟霸佔著媳婦的嫁妝過日子,要臉嗎?”
韋母就不敢吭聲了,好一陣子,才嘀咕:“我是個婦道人家,哪裡懂什麼律法……”
許虎眼一瞪,她忙縮回脖子。
別說是名門望族,就是尋常百姓家,誰家佔了媳婦的嫁妝,也都是極其丟人現眼的事情。
韋母就是仗著雲舞性子軟和好欺負。
雲黛可不會給她臉。
有許虎盯著他們分家,不分也得分。
拿了嫁妝,雲黛就跟著雲舞去看韋東來。
韋家宅子不算小,作為長子長媳,他們竟住的最差的偏房,連個做飯洗衣的婆子都沒有。
雲黛見了心裡生氣。
不管怎麼說,雲舞在孃家,也是嫡長女,是大小姐。
到了婆家,就過這種日子。
才二十五的年紀,看著像是三十多歲的。
“殿下,您和許虎就別進來了,我怕嚇著姐姐家的孩子。”雲黛對趙元璟說。
“也好,我和許虎在門口等你。”趙元璟手裡提著給晏兒賣的花燈,帶著許虎轉身出去。
那麼個俊美秀氣的男人,提著個小花燈,實在有點反差萌。
雲黛不自覺揚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