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瞭解關域多少？」唐佶甯問。
她一頓，開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想得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李敏霜略為驚訝的望著身旁的女人，小巧的臉蛋頓時有些羞愧和不自在。
唐佶甯也沒有為難，「不會比我得多，如果有的話，妳不會喜歡他的。」
表面上的瞭解並非真正的理解眼前的這個人。
李敏霜見她走近，下意識地後退。兩人進公司到現在真正說話的次數不多，或許是因為實力相像，兩人對視時，總有股說不清的競爭與敵意。
彼此都知道自己和對方不是一個磁場的，因此也不會主動挑事。
「和妳借一下隨充。」
李敏霜愣，「嗯？」
「現在想打電話，但我手機沒電了。」
「啊??好的。」
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待唐佶甯的手機開機，或許是兩人之間有些尷尬，李敏霜找話，好奇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幾個月而已。」
李敏霜眨眼，「我以為更久。」
「之前確實都只是朋友。」唐佶甯早聽多了同事私下的八卦，見怪不怪，她也不刻意反駁，顯得欲蓋彌彰，何況當時也沒心思交男朋友，大家愛傳就傳吧，也替她擋了不少麻煩。
「為什麼？經理說他喜歡你很久。」
「年輕吧。」唐佶甯自己說完都想笑。同學間相互討論誰喜歡誰，誰又暗戀誰，這些年少青春彷佛只是昨夜的事，轉瞬他們都成為大人好一陣子，喜歡一個人早就不是現階段最重要的事了。
「當時一心就喜歡別人，得不到就始終惦記。我本來就死心眼，這些年也就沒想過我可能喜歡別人。」
還是身邊的人。
李敏霜點頭，自嘲道：「就像我現在對經理這樣吧。」她說，「人啊，其實在某些時候也是相像，經理對妳何嘗不是死心眼呢，只是他比一般人堅持多了，老實說聽他這麼說，還真有點羨慕妳呢。」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喜歡我很久，總覺得對他愧歉，我怎麼能讓他等那麼久？」唐佶甯抿了抿幹澀的唇，仰頭望了一眼夜空，今夜沒有星星，她也好些年沒見到滿天星辰的模樣了。
「他也是笨，平常事事計較，遇到這種事就一聲不吭。」
手上緊握的手機終於開機了。
短短幾秒，數十條訊息聲傳了出來，唐佶甯也沒太理會，直到看到幾通未接來電，最近的一通是半小時前，來自關域。她又翻到他傳來的訊息，問她兩次在哪。
她沒回。
也不知道怎麼的，唐佶甯心下隱隱不安，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問李敏霜。「關域走時有說什麼嗎？」
李敏霜回想，搖頭道，「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經理好像一直有頭痛的問題，我問他要不要吃藥，他拒絕了。」
「頭痛？」
唐佶甯不知道這件事。
手機沒通，不會生氣了吧？
她傳了訊息問他在哪，等了幾分鐘也沒人回，連已讀都沒有。唐佶甯贊嘆，這男人的脾性也是愈來愈大。
唐佶甯向來吃軟不吃硬，他要不回，就誰也別理誰。待了幾秒，她煩悶的嘖了一聲，「我回公司一趟。」
「這麼晚了還回去啊？我剛走時，大家幾乎都走光了。」
「我就看一眼。」臨走前，唐佶甯舉了舉手上的隨充，「謝謝妳，我明天還妳。」
「嗯，不急。」李敏霜揮了揮手，隨後揚聲：「唐組長，很高興和妳說這些話。」
唐佶甯揚了揚下巴，「沒事。」她說，「以後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李敏霜點了頭，看見女人踏著跟鞋小跑步離開，很少見她這般有失儀態的模樣。她一笑，有點知道關域為什麼捨不得放開她的原因了。
唐佶甯愛一個人的時候，向來不遺餘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