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始終避而不談卓璟,簡均晨不提,唐佶甯也不會問,原以為對簡均晨是一段不堪回首過往,卻沒想到是他另有隱瞞。
她不擅長處理這種事,好比遇到卓璟時那股總是自卑的心態。
她永遠慢了卓璟五年。
唐佶甯沒在別墅內找到關域,她也沒有著急離開,躺在沙發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竟沒來由地覺得安心熟悉。
甚至想著關域那傢夥也夠始終亂棄,做完就了事,但想著兩人本來就是這樣一來一往的單向關係,不存在著情感成分。
愈想心情就愈差,唐佶甯覺得關域這回是真的惹毛她了。
「混蛋!嘶——」
她嘴上罵著,四肢簡直快散了架,扶著腰起身想叫車回家時。聽見玄關傳來瞭解鎖聲,她一頓,看著前一秒被他罵得臭頭的男人正安然無恙地提著紙袋回來。
關域進門就見女人姿勢豪邁的躺在地板,全身僅披著一件單薄浴衣,視窗的海風吹得玻璃一震響。
他推了眼鏡,闔上門。「起來。」
唐佶甯沒動。
關域皺了眉,將紙袋放在茶幾上,轉身朝她走來。唐佶甯是想自己起身的,她腦裡早已想好千百萬句話怒罵眼前的男人,說他不仁不義,說他沒有道德觀。
可當她看著他彎身攔腰將她抱起時,唐佶甯如此機靈的人,竟張了口卻遲遲無法言語。男人身上的氣味如常,兩人透著衣料相觸的肌膚有些灼人。
明明所有一切都像是每個完事後的早晨。
「為什麼又哭了?」
唐佶甯睜著眼,剛想說沒有,卻沒想到自己開始打嗝。
邊哭邊打嗝,沒有什麼比這模樣更加令人憐憫了。
她並非如此,似乎在像眼前的人示弱,像一位受了委屈的女人急需情人的安慰。
「太痛了。」唐佶甯覺得什麼都無法控制了。「??讓你輕,你也不聽,是把我當道具嗎?這麼缺就去外面找個人啊,非要這樣折騰我?」
關域就這麼直挺的站著任由懷裡的女人叫罵,她哭得太厲害了,從未如此。他說不上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是抱著他。
「對不起。」
半晌,男人口中緩緩吐出話:「我以為妳只是嘴上不願意。」
聽到這話,唐佶甯火都上來了。「你們男人做的時候,腦子是不是隻有爽和不爽啊?不要就是要,這是什麼強盜思想!」
「是。」
「關域你!」
「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以後都不會有。」
「不可能。」
唐佶甯瞪著他。
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覷,男人薄鏡後的眸眼深邃卻透亮。
關域決定的事便不會退讓,唐佶甯從高中時就知道,進公司後,他依然貫徹這個道理。看似隨意,實則固執得令人束手無策。
分明是如此令人窒息的事,唐佶甯卻無法拒絕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不清楚。
唐佶甯率先轉開眼,「去哪裡了?」
「晨跑,順便買了早餐。」
唐佶甯覺得這世界真的要反了,她要瘋了。
關域沒有移開眼:「吃一點嗎?」
「喔、嗯。」
不管如何,關域總是會回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