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suv,可她的手面板細膩。
路上自然聊起天來。
霍婷問:“上次那個盜獵的人,抓到了嗎?”
秦深說:“嗯。但還沒走公訴流程,開?庭大概要下半年了。”
向車裡的其?他人解釋了下他們的淵源,霍婷又?問:“我不太懂哎。設卡不該是公安嗎?為什麼那天你會在?那裡?”
“幫個忙而已。”秦深回答她,“如果遇到比較嚴重的事檢方早期就會介入,共同?辦案,指導警方走完流程。設卡那天是節假日,車太多了,我就也去幫個忙。”
“原來如此。”霍婷嘆道,“好辛苦啊,也很偉大。既要逮到盜獵的人,又?不想影響出入交通。”
秦深又?去看她。
霍婷這話一半出於真?心,另一半是順手拍個馬屁。
霍婷的一大特點就是每一次拍人馬屁的時候都顯得超級真?摯誠懇,於是不管是實習時的老闆,還是工作後的老闆,都喜歡她。
女?人往往擅長溝通,如果女?人肯拍馬屁也常常能升得很快,但很少女?人可以?做到。這個社?會總會認為:女?人,尤其?是好學?校畢業的女?人,怎麼可以?拍馬屁呢?怎麼可以?搞這些呢?
“那天最後那些零食,”霍婷又?隨口問,“你最後吃了哪個?”
秦深看著霍婷:“吃了幾?個茯苓夾餅。”
霍婷笑了,也看看秦深:“好吃嗎?那個是從北京帶去的,地方品牌,別處沒有。”
“……嗯。”
這時後排一個姑娘問:“秦檢察官,你好像不是當地人哦?”
“對他不是當地人。”拉巴頓珠搶答了下,“是援藏幹部。”
霍婷也看向秦深,笑了:“哪個省派過來的呀?可以?說嗎?”
秦深說:“我也是從北京過來的。最高檢。”
“……嚯,”霍婷睜大眼?睛,“也是北京?”
秦深看回去,又?說:“嗯。”
“所以?你能看見他呀,秦檢喜歡培訓警方!他一開?始就介入的案子是其?他人的好幾?倍!”拉巴頓珠又?大笑道:“這邊警方比起北京辦案水平有差距嘛!他一過來就搞研究,發現林芝無罪案件比北京等等高出許多,很多時候警方那邊形成不了有效證據鏈。秦檢他就折騰上了,給林芝市的公檢法搞了一個‘例會’制度,每月分析疑難案件,搞合作,搞培訓……去年我們林芝市院撤訴的事少了很多,被高檢院發獎狀咯!他口頭?禪是‘公檢法無所作為,犯罪者就無法無天’。”
霍婷也笑:“真?厲害。真?了不起。”
她喜歡這樣理想主義?的人。
“普法的事也上心了。”拉巴頓珠又?稱贊道,“比如這次。”
“嗯。是大好事。”霍婷同?意,卻突然問,“秦檢,你什麼星座的?”
“嗯?”一生接受法制教育,秦深從沒想過這些,“星座?”
“對。”霍婷問,“秦檢你什麼星座?”
秦深想想:“好像是射手。”
一個下屬問:“霍總,你相信這個?”
“不太相信。”霍婷說,“但有時候也覺得,可能人的出生季節真?跟性格有點關系。一開?始對這世界的認知影響了人的性格,也說不準?誰知道呢。射手座的理想主義?秦檢身上真?的就有。”
秦深搖搖頭?,望向窗外。
上高速後是正午,霍婷發覺自己渴了。
“秦檢啊,”霍婷一邊開?車一邊說,“能幫下忙,把我水杯擰開?一點嗎?”
秦深垂下眸子,主副駕間的杯架上除了花瓶,還有隻水杯。
秦深的水覆上水杯,拿出來。
水杯也是精緻、漂亮的。
依然是粉紅色,磨砂玻璃的,上面有好幾?條好像微微散發著光的遊魚。
秦深擰開?蓋子,遞過去。
霍婷在?專業地開?suv,沒太注意,直接伸出右手去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