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豎子,也不過是逞一些口舌之利罷了,這是戰場,不是讓你賣弄油滑,耍嘴皮子的地方!”,袁寶芹怒罵道。
楊蘭成便是嘿嘿一笑,“賣弄油滑?耍嘴皮子?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有本事你就出城同你爺爺我一戰啊?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裡邊啊?你有那個本事麼?你有那個膽量麼?你不過是像劉謂崖一樣,都是些軟蛋,都是些褲襠裡沒貨的東西!呸!”
“你!”,不得不說,楊蘭成這樣糙漢子,罵起人來可是不得了,不過幾句話,就把袁寶芹那努力壓制的一腔怒火挑動了起來。
“有本事你就下來啊!像個帶把兒的一樣!來啊!”,楊蘭成可是最愛做那種火上澆油的事情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就在袁寶芹要坡口大罵的時候,趙文龍卻伸手攔住了袁寶芹,然後衝著城下的楊蘭成喊道,“你就在這裡等著。”
楊蘭成先是一愣,然後便笑著喊道,“好,你爺爺我就在這裡等著!”
“老趙,你這是要幹什麼?”,袁寶芹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現在下去,就不怕中了那小子的奸計麼?”
正準備邁步離去的趙文龍停下了腳步,一臉真誠的看向袁寶芹說道,“如果再讓他罵下去,恐怕這滿城頭的守軍都會動搖,老帥可是讓咱們守五天的,若是守不住咱倆都得那脖子去找督戰隊手裡的長劍。”
“可是…”
趙文龍擺了擺手,“沒有什麼可是,當年我在戰場上確實大多待在帥帳裡,主要是出謀劃策,但是也不是說上不了戰場,難道你還怕我死在這小子手裡麼?”
“那怎麼會呢,你雖然殺敵不是最多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比這小兔崽子少啊。”,袁寶芹嘿嘿一笑,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心裡還是有些章程的為好啊。”
趙文龍看了袁寶芹一眼,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袁寶芹的肩頭,隨後便衝著一旁臉色凝重的陳秣陵喊道,“備馬。”
“將軍,這不合適啊。”,陳秣陵趕忙攔住趙文龍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城,我在這裡也惹了挺長時間的了,這都十天了,我連個人都沒撈到殺,早就急的手癢癢了,只要讓我出城,我肯定把他殺了,把這頭頭都殺了,大軍肯定生亂,到時候咱們攻出去。”
趙文龍微微搖頭,然後拍了拍陳秣陵的肩膀說道,“你就在這裡陪著袁將軍,我去去就來。”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一向還算溫和的趙文龍直接瞪了眼,“怎麼,現在我說話已經不管用了麼?我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三道四了!”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陳秣陵便是一縮脖子,趕忙應承道。
不多時,已經緊緊關閉了多日的鎖陽關城門終於是緩緩的開啟了,隨後頭顱、四蹄都包裹了銀甲的棗紅色戰馬便從城中躥了出來,而這批棗紅色戰馬上端坐的銀盔銀甲,手持著一柄長劍的趙文龍。
看著趙文龍持劍殺過來,楊蘭成不禁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殺過來的這個人,他是知道的,涿州八大鎮撫使之一洪洞關鎮撫使趙文龍,這個人常年隨著劉謂崖四處征戰,雖然這個人不像是米真、万俟成、袁寶芹那麼出名,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個人很弱,實際上這個人才是朝廷最為忌憚的一位守將,因為趙文龍素有劉謂崖智膽之稱。在劉謂崖四處征戰的時候,這個人常伴隨在劉謂崖左右,為劉謂崖出謀劃策,是一位重視的一位謀士。同其他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謀士不同的是,這個人上馬能殺敵,下馬能獻計,是個很令人恐懼的人物。
不過要說這楊蘭成有些後悔,倒也真不是。涿州八大鎮撫使都是從血海冥河之中爬出來的人物,饒是那像是劉謂崖、劉景林父子的奴才的万俟成,那也是在戰場上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八大鎮撫使裡,幾乎每個人手中最少都是沾滿了成千上萬人的鮮血。
這些楊蘭成是很清楚的,他選擇在這個時間前來討敵罵陣,就做好了出現一切情況的準備,畢竟時間太緊了,他和遲松林也只剩下了三天的時間。在他看來,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只是讓楊蘭成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舉動卻也讓整個中土都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針對涿州公劉謂崖叛亂的平叛戰爭順利結束之後,作為東路軍副將的楊蘭成返回新安城立功受賞,隨後在當晚國君御賜的晚宴上,莒國國君劉煜問了楊蘭成這樣的一問題,“孤聞言,楊將軍單槍匹馬來到鎖陽關之下,怒罵鎖陽關守軍。雖然將軍所言所行令人敬佩,但是孤不得不問上一句,楊將軍如此勇敢,可是想到了什麼妙計?”
在當時,已經喝的有些微醺的楊蘭成只是哈哈一笑,撓了撓後腦勺,並沒有向國君說明原因,劉煜也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在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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