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淑貴妃剛要抗命,卻想到此時國事繁重,便趕忙改口道,“臣妾遵命。”,說著便直接退了出去。
“小貴子,來,扶孤起來。”,劉煜吩咐之下便在小貴子的攙扶下,半依半靠的做了起來,他打眼看了一下跪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昨天晚上,好像發生了一件事兒,孤做了很多的夢,以至於現在都分不清楚那是夢,還是真實的了。所以。”
劉煜忽然間又停頓了下來,他似乎是在極力平復心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所以,你們告訴我,秦國公可還安好。”
只是劉煜的話問出去之後,好久都沒有人回答,此時劉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心中還有一絲幻想,他微微側頭瞥向自己依靠著的小貴子,“你說,你告訴孤,秦國公可還安好?”
此時的小貴子已經是淚流滿面,“秦國公,秦國公,秦國公已經薨了。”
小貴子的話就如同是炸雷一般,讓劉煜再一次陷入到天旋地轉之中,而劉煜的這番表現也著實的將這一眾官員嚇的半死,“陛下!”,“陛下!”
這些加在一起快到三百歲的官員們,就這樣爬著來到國君的面前,此時的國君太過於虛弱了,甚至讓他們覺得國君可能會布秦國公的後塵,如果真的是那樣,新安王室卻也沒有人可用了,總不能將劉森那個浪蕩子接回來繼位吧。
內閣一眾大臣們帶著哭腔的呼喊,卻被劉煜艱難的伸出手製止了,“告訴孤,秦國公為什麼薨了?”
“啟稟陛下,昨日服侍秦國公殿下的太監翫忽職守,導致秦國公攀爬到樹上,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是準備到樹上將秦國公帶下來的,結果沒想到秦國公越爬越高,而後竟然還要從樹上跳到井亭上,結果,結果卻意外墜落,以頭戧地…”,塗志遠顫顫巍巍的說道,老頭兒心裡太明白了,這件事兒發生之後宮內必然是一場血雨腥風。
“以頭戧地…”,淚流滿面的劉煜呢喃道,這說明自己的兄長,莒國的廢君恐怕連屍首都是不全的啊,“大體何在?”
“成殮後供奉在景陽宮正殿。”,塗志遠回答道。
“訊息可曾外傳?”,劉煜雙眼空洞的問道。
“事發後,禁軍第一時間封鎖了景陽宮周圍,同時由於也是入夜已至宮禁,宮禁至今未開,所以除了黃大人和末將外並未有任何人出入王宮。”,禁軍大統領杭既白趕忙回答道。
劉煜眼含熱淚的看向穹頂,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擬旨意。”
這自然就是國君要對秦國公的後事有所安排了,這自然也就是作為內閣首輔的塗志遠的事情了,可惜跪了這麼長時間,老爺子是真的爬不起來了,一旁的貽清倒是反應快,趕忙起身從外間哪來了筆墨紙硯遞給了老爺子。
貽清幫著老爺子研了墨,而黃其武則是側過身來讓老爺子將紙鋪在他的背上,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塗志遠老爺子才試探的問道,“臣請旨。”,也就是告訴國君,我已經準備好了。
“莒國秦國公殿下,貴為世宗嫡孫,英宗嫡子,在位四年,年號永和。仁義治國,以民為先,萬民稱讚,四海歸服。然,不幸遭逢驚變,喪失心智。退位後暫居景陽宮養病,於熙和二年三月三十日薨。加封孝廉恭親王,葬於新安王陵,即日起全國服喪百日。”,劉煜帶著哭腔卻又極為堅定的說道。
停頓了許久之後,劉煜又開口道,“一、由內閣首輔塗志遠親往大佛寺恭迎太后入宮。二、著內務府主辦許褳,宗人府主辦王凱圖級景陽宮上下全部宮女、太監殉葬,以上人等抄家滅族。”
正在奮筆疾書的塗志遠便是手一顫,毛筆差一點就從手中滑落,而塗志遠也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黃其武的身軀也是一顫,滅九族和滅族是兩個概念,九族不過是直系親屬,而滅族也就意味著只要同這個人沾親帶故就都在滅族之列中啊…
“陛下,萬萬不可!”,也就是國君話音剛落的,貽清卻忽然抬起頭想國君拱手道,“此事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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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的視線從穹頂收回,那冰冷的眼神直接定格在了貽清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什麼?”
“臣以為此安排不妥。”,這個時候站出來指摘國君,那就是猶如觸碰惡龍逆鱗,猶如摸了老虎的屁股,反正總之一句話就是在找死,這一點貽清很清楚,但是他也必須站出來說,抄家滅族這等操作太過於血腥和凌厲,“這樣做,有傷天和。”
“天和?哈哈哈,天和,好一個天和啊。”,國君聽了便是哈哈大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告訴孤,什麼叫做天和?天和是個什麼東西?”
“臣…”,貽清竟然少有的語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劉煜冷哼了一聲,“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仙的話,他就不會看著這人間如此疾苦了,所以這世界上沒有神仙,就算有,那也是狗屁神仙。就算不妥,孤也要這麼做,因為孤就要這麼做,沒有人可以反對,因為孤是莒國的國君。”
“秦國公是孤的兄長,是莒國的廢君,但是這宮裡有多少人因為秦國公失智,而不把他當人看。那景陽宮中竟然只有三個人服侍,孤剛回新安去拜見秦國公的時候,偌大個景陽宮之中竟然只有一個太監,而那該死的太監竟然將已經餿的飯菜餵給秦國公。”,劉煜一臉殺氣的說道,“孤以為殺三個人已經能夠起作用了,但是沒想到最後秦國公竟然是如此的慘狀。不殺?孤難以面對秦國公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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